「那我真期待我跟他進行□□時,你身體的反應。」蛔蟲咬牙切齒。
應許懶得掙扎,嘴上不依不饒:「那時候我就把身體掌控權奪回來了。」
「你倒是自信得很。」蛔蟲一失控就跳浴缸,「他」這會兒已經學會先給浴缸蓄滿水,以供「他」隨時跳進來。
「因為這是『愛』的力量啊。」應許張口胡謅並嘲諷,「你沒在你的女皇哪裡體會過?」
蛔蟲跳得太急,一甩手把狻猊給甩到了地板,「咚」地狠狠響了一聲。
應許聽著都心疼:「你對狻猊好一點。」
「一套甲殼而已,沒了再吐一套不就好了。」蛔蟲冷哼,說辭算是坐實了機甲蟲族造的假設,只不過這個「吐」是指什麼?應許感覺有些不太妙。
很快蛔蟲再次沉底,應許扛著強力的桎梏和缺氧的痛苦,聽見了自己一下接一下的心跳,一瞬間被拉扯到了無限的長度,應許再次回到了那死寂的水底,這一次水面之外的水面有了激烈的起伏。
數條翠綠的藤蔓刺入水面,將那沒有一點漣漪的平靜狠狠攪碎,不多時那些藤蔓擰成一股,從水裡拽出了一枚反射著玻璃光澤的淺翡色圓球,應許眼睜睜地看著那圓球被捏碎吸收,藤蔓的色彩濃麗了些許,而後象徵性地探了探他所在的水面,才施施然收回離開。
水面上的水面如一朵衰敗的花,迅速地乾涸,留下了一個枯萎的綠色腫瘤,搖搖欲墜。
但腫瘤沒有墜下來,如同一隻沒有瞳孔的眼球,靜靜地注視著水面之下的應許,或者準確來說是蛔蟲記憶里的自己。
蛔蟲從水底起身,衣服濕漉漉地緊貼著皮膚,應許的意識還有些飄。
「你沒有出手拯救你的同伴。」應許飄飄忽忽地說,「你連掙脫桎梏觸摸牠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其實你也在嫉妒我?」
*
回應應許的只有蛔蟲的沉默,或者其實蛔蟲也不理解什麼叫嫉妒,「他」就是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才來這麼折騰應許和應允。
蛔蟲撿拾起地板上的狻猊,心不在焉地套回手腕,好一會兒「他」說:「你果然看得見我的記憶。」
「你能看我的,我為何不能看你的?」應許反問。
「看了也無所謂。」蛔蟲語調輕鬆,「反正沒存什麼有用的信息。」
誰說沒用了?應許就從這段記憶里推出,那藤蔓很可能是蟲巢里能決定蛔蟲、及與蛔蟲相似同伴生殺大權的物件,蛔蟲的本體應該和那小圓球差不多。
「你在蟲巢的生活蠻辛苦的,」應許由衷地說,「無聊就算了,還時刻有生命危險,能來人類社會做任務,怕不是你們女皇額外開恩吧。」
蛔蟲意外地沒再搭理他,推開臥房門,就直奔衣櫃拿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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