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跟我說,我就說唄。」應許調整了一下姿勢,側過身將兩條胳膊都搭在浴缸邊緣,他偏頭覷了一眼監控,「能在我腦子裡發聲麼?」
「可以。」狻猊答應得爽快,轉頭又磨磨嘰嘰地跟什麼人嘀咕,「小許想跟你聊天呢,你躲什麼躲,他早就知道你了!」
應許耐心地等了好一陣,狻猊可算嘀咕完了,「你們聊~」消音前語調略微歡快。
對面沉默著,應許心想這是要他先開口的意思,但他還沒來得及將心聲傳過去,對面的聲音盪進了他腦海。
「應許。」寧松雪的靈魂碎片如是稱呼他,聲音和應許想的有很大出入,是個與他年歲相差無幾的年輕聲音,比他自己還要清越幾分。
不過寧松雪離世的時候,確實也和現在的應許差不多年紀,倒是從來都沒有過衰老的機會。
「你好。」應許禮貌地點點頭,「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不用稱呼了,我只是你生父的靈魂碎片,不是完整的他本人。」寧松雪回答。
應許想了想,換了個問題:「那你是在蟲巢里醒過來的嗎?我好像就是從蟲巢回去,才不能完全控制狻猊。」
「是的,那時候你大腦就被重傷,我算是趁虛而入。」寧松雪直言不諱。
「應該是臨危受命吧。」應許糾正,「之後也是你和狻猊幫助了應允,讓他從附身者手裡逃脫。」
「計劃全程都是應允自己執行的,我們只起到一個情報傳遞的作用。」寧松雪說,像是預判到他之後的話,補充說道,「至於之後你失憶,我在戰場上甦醒操控狻猊,也只是順著你身體的肌肉記憶對蟲族進行攻擊,本質上還是你自己體質過硬。」
「你把自己完全摘出來,這讓我怎麼接話呢?」應許無奈地笑。
「我也沒想過和你當面聊天。」寧松雪說,「畢竟我們完全不熟悉,而且我對試圖殺掉你這件事毫無悔意,這似乎不應該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態度。」
「你又不知道我會出生,甚至你連我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應許說,「從情理方面看,我們並不存在所謂的父子關係,只是一對恰好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你為了把對社會的危害降到最低,採取了你當時能做的最佳手段,這是很優秀的聯邦戰士的覺悟。」
「被你稱讚為優秀,我還有些不適應。」寧松雪耿直道。
應許笑:「好吧,我自己也覺得我挺莫名其妙的。」
他們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里,狻猊也沒有識趣地插個嘴。
「你這名字,取得還挺好聽的。」好半晌,寧松雪憋出這樣一句話。
「應允取的,照著他自己的名字。」說起這個,應許有一點點嘚瑟。
「應允把你養得很好。」寧松雪說。
「我也這麼覺得。」應許更加嘚瑟了。
此時狻猊還沒有上線,不曉得幹什麼去了。
應許也不願意再圍繞這些沒營養的話題聊下去,他突兀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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