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那你呢,你不搬了嗎?
顧玉龍回:我房間髒,不適合你住。
我回:沒事,我收拾一下就乾淨了。
顧玉龍回:把你身份/證號告訴我,我給你在網上定賓館。
我:不用,浪費錢,我睡沙發將就將就吧,等你考慮好搬進對面的空房,我再搬進你現在的房間住。
顧玉龍:你為什麼不住進去?
我:我吹慣了風扇,空調是專門給你買的。
顧玉龍:我不吹空調。你把身份/證號給我。
我:幹嘛非要我出去住,咱倆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很害怕看見我嗎?
顧玉龍不答,大約半個小時後,才托那條狗給我傳信:我另外請了兩個清潔工打掃衛生。帶上身份/證,在外面樓梯口等我。
我愣住了,顧玉龍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把原本該是我乾的活轉給別人干也就罷了,還說要跟我出去住。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這本是件好事,但我實在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就沒見他出過門,今兒他突然抽風說要出去,不會是被我催著搬家催急了。心情激憤打算出去找地方噶我吧。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不能拒絕他的要求。只能聽之任之,帶了身份/證出了門,站在樓梯下面的陰影里等他。
明月當空,樓道里有人在練習吹笛子,聲音時斷時續,迴蕩在空蕩蕩的樓梯間,悠悠揚揚跟割了舌頭的女鬼低吟淺唱似的,使人毛骨聳立。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了過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隻手忽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不敢回頭,抖著手問道:「顧玉龍,你屬豬的嗎?這麼慢。」
顧玉龍不說話,一隻手搭著我的肩膀,整個人除了腳,幾乎等同於喝醉了一樣,大半個身體都壓附在我身上,硌得我肩上的肉疼,好像背了一副石頭做的骨架一般。
「太黑了,我看不見,你讓我摸個手機照個亮吧。」我說。
「不行!」顧玉龍戴著黑口罩,聲音陰鷙得要命。
我被他的聲音唬住了,在他的「押送」下,我把自己的那一副鑰匙交給了包租婆,由包租婆轉交給前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隨後跟著他去了惠大學對面的青季大酒店。
「您好,歡迎光臨。」前台小姐笑盈盈地說。
我拿出身份/證剛要開口,顧玉龍便拽住了我的胳膊,嗓音粗啞地道:「兩人,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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