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予緩緩垂下眼眸,別開臉,聲音不溫不火:「你鎖了門,我出不去。」
我:「你不是讓我每次出門要記得反鎖嗎?」
苻清予啞口無言,一個人喝著酸梅汁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他發呆,我看電視——看的動漫《非人哉》。
苻清予起初不吭聲,後來湊了過來跟我一起看,看了兩三集,便跟我吐槽:「你好幼稚。」
我尋思哪幼稚了,放下手機說:「我回房間休息,你有事再叫我。」說著拿起桌上屬於我的那一份酸梅汁,進了臥室。
十幾分鐘後,苻清予大汗淋漓地拿著風扇推門進來了,放在床邊充上電,順勢躺上了床。
我愣了愣,迅速套上了剛脫下來的長袖。
在我的預想中,我原以為我會膈應,然後一把將他推下床。誰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他曲著腿,背對著我躺在床上,孤零零無所依的樣子,我又覺得他很可憐。
「那邊有空調啊,你去吹空調啊!」我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無奈地說。
「我習慣,睡這邊。」他悶悶地說。
彼此無言,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了一句:「你袖子綻線了。」
我「嗯」了一聲,將綻線的地方一層層挽了起來,堆疊在手肘上。
「我有針線,可以幫你縫起來。」他又說。
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說:「不用,我就在家穿而已。」說完了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有些驚奇地說,「你哪來的針線?」
他起身下床,回自己的臥室拿了一個紅木盒子打開,照著我衣服的顏色選了個相近色,捻針穿線說:「之前跟我媽住一起,衣服褲子綻線了,她也不會縫,讓我去縫紉店找老闆,最低五塊錢才能絞邊或是縫補,所以自己買了一個。」
我點頭笑了一下,盤著腿坐在床上,脫了半邊袖子伸過去說:「這樣可以縫嗎?」
他說可以,握著我的袖子翻了個面,將綻線的地方對齊,一針一線沿著原來針孔縫過去,行雲流水,很快就拿剪刀結了線,放好盒子返回來接著睡覺。
我摸著縫得整整齊齊看不出縫補痕跡的袖口,躊躇了一下,側開身,看著他的後背說:「那個……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
「我有個朋友,晚上八點要跟她女朋友坐飛機去北京讀書,我想送送他,跟你請個假,可以嗎?」
「不去不可以嗎?」
「我已經答應去送他了,不能食言。」
「已經答應了,還問我做什麼?」他打開了耳機盒,戴上了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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