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個別人一些不服他的,那可能有,但誰也不敢放在檯面上說。
這位新手膽子挺大,比賽沒打幾場,就敢騎到他的臉上輸出。
想讓他退役?
沈墜這陣子心情超級不好,摔掉耳機,氣極反笑:「他明天最好有那個實力。」
次日晚上,也就是比賽前夕,沈墜再次來到醫院病房。
到得不巧,林琳女士還沒走。
他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林琳看見他後,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
沒辦法,有些事雖然過去了,造成的痕跡卻不會因為雪後陽光而消融。
之於沈墜,林琳多少有點惡毒後媽的成分在裡面,儘管她並沒有做什麼實際傷害他的事情。
可在當年和林申折的糾葛里,她扮演的角色始終在引導林申折一步步推開他。
而之於林琳,沈墜是一個讓她兒子久郁成結的劊子手,是讓她那天之驕子般的兒子放下自尊也挽回不來的薄情少年。
她對沈墜沒有成見,但身為母親,看見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冷漠的小鬼而挫敗糟糕成如今這般,心裡難免膈應。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
數不清對彼此有多少指責和多少歉意,反正他們是做不到在這個病房同時待下去的。
林琳從病床前站起身,拎起包,主動往外走。
經過沈墜的身邊時,她停了一下,似是嘆了口氣。
沈墜看向她,對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
半晌後,她回頭看向病床上的林申折,才緩緩說:「算了,我以後不來了,還是換你多陪陪他吧。」
沈墜怔住,當即不解:「……為什麼?」
林琳收回目光,苦笑:「他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他的心結就是你,心裡左不過念得滿滿的還是你。」
她又長嘆了一口氣,無奈極了,也無助極了。
而後,她開口道:「這回,算是阿姨求你,求你幫幫他,可以嗎?」
沈墜默了默,垂下眼睫:「我……應該也沒什麼用吧?」
林琳抬起手,第一次摸了摸他的腦袋,嘴角輕笑:「你好像總是低估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
「……」
林琳走了。
沈墜關上門,先是看了眼窗外。
一輪彎月懸掛於空,光芒皎潔如銀絲。
病床邊換了束花,這回是束風鈴草,花朵小小的開滿了每一枝,像一個個可愛的白色小鈴鐺。
沈墜在床邊坐了下來,習慣性地托著腮,望著林申折出神發呆。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指腹來到了男人深邃的眉眼上,一寸寸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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