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澄輕笑一聲：「沒想到墨，你還挺正經的。」

希里墨斯微微皺眉。

「這是基本的禮貌。」

「嗯嗯嗯，你說得對，禮貌。」

說著，蒼澄話鋒一轉：「可我們之間有著世間最親近的關係，我們的靈魂被綁在了一起，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我們都那麼熟了，也不需要那麼禮貌了吧？」

希里墨斯沒有回應，只是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不太受他控制的尾巴，也煩躁地拍了兩下。

蒼澄：「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嗎？」

希里墨斯依舊沒有回應。

下一刻，哇啦啦的水聲響起，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

希里墨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滴滴答答的水聲以及熱意，占滿了希里墨斯周圍的空間。

混著木質調精油的香氣將空氣染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攪亂人心。

「這麼不願意見到我嗎？」

蒼澄的眼尾帶著笑意，微微上揚著，聲音也是帶著笑意的。

他注視著身前將眼睛閉得緊緊的異族，對方的嘴巴抿得很直。

看起來可真『禮貌』。

蒼澄最喜歡逗那種一本正經的人，每次看到他們失了平時的模樣上躥下跳的，就覺得很有意思。

對於被召喚來的看起來十分正經的異族英靈，蒼澄也是想逗一逗的。

蒼澄說道：「睜開眼，看著我。」

一雙漂亮的紅金瞳驟然睜開，似乎盛夏的流火那般，閃著粲然的金。

隨後，在注意到蒼澄正裹著浴巾二並不是真空的狀態，金紅色的瞳光變得平靜。

希里墨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怎麼？怕我對你做什麼？」

蒼澄笑得燦爛：「我都說了我們需要彼此，我怎麼可能惹你不開心。」

希里墨斯沒有說話。

蒼澄伸手，做出要拍希里墨斯肩膀的動作。

後者反射性地向後退了半步。

蒼澄困惑：「我很可怕嗎？」

希里墨斯：「沒有。」

不可怕，但感覺很難纏。

「那就好。」

說著，蒼澄的手就直直穿過了對方的身體：「你現在又沒有實體我都碰不到你。剛剛你那樣後退半步，我還以為你怕我。」

蒼澄說完，也就不再去看希里墨斯的表情。

他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側身，對著希里墨斯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