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坎貝爾家族擁有了特別的家族圖騰,將野性和殘暴當做榮耀,烙印在了每一個後代的身上。
「不需要害怕,我的孩子。」塗拜悉心地安慰著自己血統純正的大兒子,「我與你都是一樣的,那是我們祖先賜予我們的勳章,只不過在當代的社會環境中,我們需要採取一些措施,在沒必要的時候,將它簡單地隱藏一下就好了。」
坎貝爾家族從來不想要根除自己血統里的這份野性,他們可以一邊偽裝一邊利用,兩百年來,他們一直都平衡得很好。
可是很快塗拜發現,他的大兒子如預期的不同,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野性的本能。
坎貝爾家族需要的是擅於偽裝的衣冠禽獸,而不是一頭失控的怪物。塗拜大感失望,為了讓塗抑能夠學會體面和優雅,他們很快搬到了母親的國度生活,在那個東方的禮儀之邦里,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受到古老文化的影響。
可惜,塗抑冥頑不靈。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弄哭禮閒?」
十歲的塗抑依舊沉迷積木,整日都在搭建他龐大的積木王國。
「她拆了我的積木。」
塗拜指責他:「就算是這樣,可這是在宴會,社交場上你不能忍一忍?怎麼能在人前做出這麼沒有禮節的事。」
塗抑在那個時候已經學會怎麼讓自己冰藍色的瞳孔露出殘忍的光,小孩子的聲音有一種天真的恐怖:「正因為在宴會,所以我才讓她哭的,不然,我可以讓她永遠都不哭。」
塗拜一臉複雜地看著面前這個可怕的小孩,失望地搖了搖頭:「你真是無可救藥。」
父親走了,小女孩的哭聲也走遠。走廊上,塗啄留在那裡,背對塗抑,抓著欄杆看樓下來來往往的賓客。沒過多久,那個叫禮閒的小女孩找到了他,臉上淚痕未消,但心情已經變好了。她扯著只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哥哥,奶聲奶氣地說:「你騙我,積木不好玩。」
正在重新搭建積木的塗抑聞聲抬頭,睫毛顫動了一下。與此同時,塗啄轉身,衝著哥哥甜蜜單純地笑了。
五年後,暑假。
塗抑從寄宿學校回到家中,時隔四個月未見的弟弟又長高了些,抽掉了臉上的一些稚嫩,混血的骨骼明朗起來。
「哥哥。」他從樓梯上一路跑至塗抑面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喜悅,「你回來啦!」
塗抑淺淺地看了他一眼,在傭人把他的行李箱都搬上樓後,他也往自己的房間走。
「哥哥。」塗啄在身後跟著,「我好想你,你上學的時候連周末都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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