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點頭,隨後思考半晌,理了理人際關係,才又解釋道:「我外婆是這邊人,今天暖壽的是我外婆最小的姨媽。」
阮靈真點了點頭,她和梁恪自幼相識,但也只有彼此父母熟識,對各自其餘背景好像都知之甚少。
互相之間不會聊,也不會想起來要提。
他們太熟悉了,熟悉到貌似不需要再對彼此過多探索。
甚至連當初兩人在一起都是「順其自然」,冥冥之中就該這樣的發展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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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架,在主路行駛了陣就拐入了古鎮。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雪還在下。
車子在古石鋪的路面一路輕微顛簸著前行,駛過一座河上小拱橋,一座栗柱灰磚式的園林建築入了眼。
雪夜明燈。
門前已經停了不少車,梁恪開過去見沒了空位,索性直接打了方向盤,拐進了旁側的一扇小拱門。
拐彎間隙小,轉向便打得猛了些,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清晰異響。
門後是塊後宅的小空地,幾株臘梅傲寒綻放,婆娑樹影下停了輛黑色的奔馳E。
阮靈真看了一眼,和院外眾多百萬起步的豪車比起來,這輛倒顯得低調了許多。
車子剛停穩,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老伯迎了上來。
梁恪降下車窗,笑著喚了聲:「雲叔。」
車外夜色濃如稠墨,來人借著後院昏暗的燈火細瞧了一眼,才辨出來,「阿恪,我說是誰呢,這車子開得這樣狠的,怕是也沒幾人了。」
說完笑了兩聲,偏頭瞧了眼車裡,打趣似的開口:「女朋友嗎?」
梁恪點頭,而後轉頭向阮靈真介紹,「這是雲叔。」
阮靈真頷首,跟著喊了聲:「雲叔。」
雲叔連忙應了聲,笑道:「快進去吧,都來了,就差你了,今兒連阿珩這個慣例晚來的都到了。」
梁恪跟著笑,開門下車,對著不遠處夜色中的GLE抬抬下巴,「看見了。」
阮靈真也開車門打算下車,低頭看路的餘光忽然瞥見車門儲物格里掉了支鋼筆。
她俯身去撿。
一支月光白的派克墨水筆。
不是梁恪的。
更確切地說這支筆的主人應該是個女生。
她偏頭看一眼放在車前的香薰玻璃瓶。
淺粉色的瓶體,瓶頸處墜有一隻銀色金屬蝴蝶結。
瓶身貼的標籤是個很符合香調的名字:Sweet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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