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得「嘶」了聲,窩在鎖骨前的聽筒忽然傳來一聲低喚:「阮靈真?怎麼了?」
她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幻聽了。
拾起手機,看一眼屏幕,才發現她居然回撥了過去。
見她沒回應,靳聿珩復又叫了聲她的名字,語氣比先前多了一絲急憂,「阮靈真?」
她急忙答:「我在,沒事,剛剛手機不小心砸到脖子了。」
語罷,低聲抱怨了句:「都換小屏手機了,怎麼還是這麼痛。」
聲落,聽筒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靳聿珩略帶笑意的嗓音響起,「那看來手機沒少砸到你。」
隨後語調似是揶揄,「我算是知道你手腕的舊疾是怎麼來的了。」
阮靈真有種「死不知悔改」被抓包後的微窘。
當即「金盆洗手」,將手機放下,繼續保持先前和阮怡然煲電話粥的姿勢。
「好了,我已經放下手機了。」
聽筒內又是兩聲輕笑,低應了聲:「嗯。」
他的聲音兼著微弱電流與沉穩的步伐聲,一齊從聽筒內傳過來。
她疑惑,「你剛到家?」
照她算的時間,他這會兒應該到家有一會兒了。
「不是。」靳聿珩那邊正穿過一條無路燈的小巷,仔細看腳下的路,回道:「之前一直接診的一個爺爺,剛給我打電話說奶奶身體忽然不舒服,家中小輩都不在,我來看看。」
這對爺爺奶奶住在灕水鎮下的一個小古村落里,有些偏,他開車過來也是彎彎繞繞了好久。
村落建在半山,路況不好,車子只能停在山下,照明有限,他一路摸黑走上來的。
總歸是走夜路,停在半道回消息也不太適宜,於是在看到她消息後,第一時間便給她回了電話,也沒考慮她是否方便。
見她沒接,就掛了。
開口為自己剛剛的貿然去電解釋,「走夜路不方便回消息,沒考慮到你可能不方便接電話。」
說完,想起她剛剛問他感冒的問題,「你感冒了嗎?」
阮靈真默了默,答:「不是我,是我妹妹,感冒好久一直沒好,托我問問你治不治感冒。」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他怎麼可能不看?
這問題怎麼看怎麼白痴。
他又不是只治她的失眠!
靳聿珩笑起來,「嗯,如你現在意識到的一樣,靳大夫不僅會治失眠,也是會治感冒的。」
自相識以來,這好像還是阮靈真第一次聽他語調這般輕快地玩笑。
於是也跟著彎了彎唇,「那我讓她哪天去找你?」
他思考半晌,「後天可以。」
阮靈真接著問:「還是醫館開門前過去嗎?」
好像醫館開門前已然成了他接「私單」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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