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望,空氣都滯住。
他撿起牆角的一根樹枝, 伸到旁邊的水缸里沾了下水,在地上寫, 【我不和誰玩過家家做假夫妻】
清淺的水跡落到青石地板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消失,她怔愣在原地,僵住的大腦一時沒明白這句話里的意思。
他冷眼看著她,又將樹枝扔回牆角,再走近她一步,伸手叉住她的胳膊,像架一個什麼物品一樣,直接把她扔到了大門外。
大門在她面前緊緊關上,譚溪月才明白過來,他這大概就是拒絕的意思。
也是,結婚這種大事,怎麼可能玩過家家,她自己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如那些媒人們所說,下半輩子已經毀了,所以她覺得結婚再離一次,也沒什麼所謂了,可對別人來說不是這樣的,沒人結婚是奔著離婚去的。
剛才在河裡她拼命掙扎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將她撈了起來,這好像給了她一種他是她救命稻草的錯覺,事實上,在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是誰的救命稻草,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後面幾天,她沒再從河東那頭走,怕碰到他會尷尬,但一個星期後,她又開始走河東那條小路了,相比怕碰到他,她更怕碰到那些沒完沒了的媒人和糾纏不清的林清和,而且就算和他撞到也沒什麼,他連她叫什麼,是哪兒的人都不知道,就看他那天盯著她的那冷冰冰的眼神,再碰到面,他大概也只會把她當陌生人,不過他應該也不常在家,她每次路過那座漂亮的房子,那個大門都是緊緊鎖著的。
那天下著雨,她以為林清和就是再閒到沒事兒干,應該也不會來堵她了,她就沒去繞那條遠路,但她小瞧了林清和糾纏人的毅力,他那天喝了酒,力氣大得不行,直接截停了她的自行車,醉醺醺地就朝她撲了過來,那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又下著雨,她就算喊也喊不來人,情急之下,她掏出包里的保溫杯朝他砸了過去,然後騎上自行車就跑了,她知道她砸中了他,她不後悔砸了他,只是後悔不該拿自己的保溫杯砸他。
第二天,林章毅就拿著她那沾著血的保溫杯和一份傷情鑑定報告找上了她,報告上顯示林清和頭部受傷大量出血,有腦震盪和短暫的意識障礙。
林章毅給她兩條路,要麼就一個月內隨便找個人快點再結婚,徹底斷了林清和的念想,要麼就和林清和復婚,林家好吃好喝地養她一輩子,生不了孩子就從親戚家過繼一個過來,她還省得再遭一趟罪,這樣的日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林章毅說到最後,根本掩不住那一副醜惡的嘴臉,你要是敬酒不吃,兩條路都不選,那我們就只有追究到底了,故意傷害罪,這不是一個小罪名,你可以先去嘗嘗蹲派出所的滋味兒,你要是不服,也可以上法院起訴,你說他騷擾你,你也得有證據才行,據我所知,他碰都沒碰到你,你砸他的證據可是就擺在這兒,就算最終判不了你什麼,這中間來來回回的折騰,我們林家有錢也有人,別說是耗個一年半載,哪怕是耗個幾年都耗得起,但你親娘那剛做了手術的心髒耗不耗得起,能不能再經受住這個事情,你自己去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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