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形容來著?鮮得眉毛都要掉了。
簡直是神一樣的雙手,陶泓想,都是同樣的麵條,他做的好吃到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她呢,加再多的貴价醬料也還是丑巴巴的一坨,要色相沒色相,要味道沒味道。
一如既往的光碟,並且還不用洗碗。陶泓覺得自己占便宜太過實在不好意思,非要把顧池帶來的草莓分一大半給邵硯青,「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幫我……」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道:「我幫你做果醬。」
「……」她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乾笑兩聲,「我的意思是,你幫我吃掉它就好。」
他看著大半盆的草莓,輕聲說道:「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那就做果醬。」
即將臨近聖誕節,仍是連綿的陰雨天。陶泓把修過的稿子通過郵箱發給編輯,又上網轉幾個抽獎的微博,刷刷八卦論壇。
看一個婆媳大戰的八卦貼子正起勁的時候突然□□對話框抖動著跳出來。
如花美眷:陶泓,你和季修白分手了。
她盯著這句話看了幾秒,才慢吞吞地將手從暖水袋夾層里抽出來回復。
吞鯨童子:是啊。
如花美眷:陶泓,你不老實。
吞鯨童子:我是紅領巾,堅決不接受你這樣的評語。
如花美眷:你就是為了這事才離家的,幹嘛不和我說實話?
陶泓忽地失笑。
多奇怪,似乎每個人都認為她和季修白分手會痛苦得死去活來,父母是這樣,陶隱是這樣,她的朋友們都是這樣。
她告訴他們說沒關係,她好得很,也如平常一般照吃照睡照玩。可每個人都覺得她不正常,仿佛她哀傷、痛哭、吵鬧或是略帶神經質的表現,才符合他們的心理預期。
這是種可怕的氣氛,你得表現得歇斯底里,爾後在崩潰中接受他們爭先恐後的撫慰,再花費漫長的時間來癒合失戀的傷口。
她無法讓自己變得那麼愚蠢,像是演一場戲。
不過是一個男人,哪怕是曾耳鬢廝磨的親□□人,那也只是曾經了。當他決定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的時候,她就不會再為他流一滴眼淚,何況是為他傷心得死去活來。
她沒病,壓根不想要苦情女主角的命。
如花美眷:陶泓,還在嗎?
吞鯨童子: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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