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是在她今天上午最困的時候寫上去的,她當時腦子不清楚,惱恨他惱恨得要死,就想著把她受過的一切全都還給他。
怎麼這麼倒霉,風偏偏給刮到那一頁,還讓他給看到,譚溪月把筆記本塞回包里,拉上拉鏈,又給緊了緊。
陸崢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慢慢悠悠地喝一口茶。
譚溪月拿胳膊肘頂他,讓他走開點兒,別站在這兒礙事兒。
陸崢順她的意,往旁邊走一步,地上有張摺疊起來的信紙,陸崢俯身拿起來,看到了信紙的開頭。
她的字,他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時序哥:】
這信確實是譚溪月寫給周時序的,當初周時序剛上大學,譚溪月對大學里的事情很好奇,就想寫信給他,讓他和她講講,再後來,譚青山生病住院,家裡欠了外債,她初中畢業就直接報考了中專,想儘可能早得掙到錢,這封信也沒能寄出去。
譚溪月從他手裡奪過信紙,重新夾回書里。
陸崢盯著她,眸光幽幽。
譚溪月還是不看他。
陸崢從盤子裡拿了個杏,放進嘴裡,咬一口,慢慢地嚼著,他撿起她的筆,在她空白的草稿紙上寫下兩個字,把紙拎到她眼前,讓她看。
【情書?】
譚溪月頓一下,嘴硬,「不行?」
行,怎麼不行。
陸崢把手裡的杏送到她嘴邊,讓她嘗嘗。
她不吃,他就不離開,譚溪月咬了一小口,小臉瞬間皺成一團,「怎麼這麼酸。」
陸崢無聲冷笑,酸點兒才好,總不能光他一個人酸。
他面無表情地再吃一口酸杏,又把剩下的送到她嘴邊。
譚溪月推著他的手,不肯再吃,小聲嘟囔道,「我不信你難道就沒跟誰寫過情書?」
陸崢虎口鉗住她的下巴,俯身拿他嘴裡的酸堵她的嘴。
她再多說一句,他明天非給她做一道菜,就叫酸杏蘸醋。
譚溪月嘴裡的酸還沒散去,他又把酸杏抵過來,杏肉在兩個人的嘴裡爆開,酸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親到最後,她趁他不備,踩他一腳,使勁推開他,手腳發軟地跑進了洗澡間,給門上了兩道鎖,又刷了三遍牙,才算把那股子酸味給壓下去。
她再出來,臥室里靜悄悄的,他不在。
她枕頭上疊放著一張紙,看到紙背面的字,她眼睛微閃。
【第一封情書】
譚溪月猶豫一下,將紙打開,呼吸慢慢止住。
【願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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