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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硯青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聽她問道:「你的書法是他教的?也教你畫畫嗎?」

「沒有。」

老爺子作畫時從來都是關起門,連一點吵嘈聲音也不允許有。母親送茶水過去時總是踮著腳步,無聲無息地放下,無聲無息地離開。

可仍然是不同的,只有母親才能進那間畫室。

老爺子和他交流很少,多數時候只是推他一把,壓著聲音讓他去抄書。抄最多的是道德經和論語,一遍一遍,寫得手腕僵硬,指上生繭。偶爾老爺子會過來看兩眼,覺得不順眼就抽走撕掉,讓他重寫。

不順眼的時候居多。

他穩了穩筆勢,說道:「我媽媽的字也很漂亮,她練的是簪花小楷。她留了一本字貼,我收起來了。你想看,回去拿給你。」他這時深深地嘆氣,「我們還是了解太少。」

並不是對彼此保留,而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與機會,相互了解這一切。不關乎切身,而是那些彼此未參與過的時間裡曾經經歷過的事,和曾經離開的人。

也不知什麼時候宣紙毛筆落地,鎮紙與筆洗推在了一處。墨汁染在他的指尖,復又印在她的身上。由鎖骨處起,經過凹陷的喉部,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由濃至淡的墨痕。

陶泓為硯,硯即陶泓。

他低下頭吞咽起來,濃烈的墨香混合著她身上的氣味,像最烈的酒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銀灰色的真絲衣料像水一樣淌在桌面上,上面有不堪的褶皺痕跡,忽地又被推到角落,便這麼挨著桌沿忽溜溜地流瀉下去。

她光滑的肩膀圓潤得像珍珠。這時已是黃昏,光線不足卻仍影影綽綽地投映進來,黯淡的模糊的不規則幾何圖形,籠在她的身上成了一件別致的貼身衣物。又有老樹遒勁凌厲的枝幹纏繞著,似將這藤精地緊緊裹住。

他近乎虔誠地迷失在她散發著墨香的胸腹間,一手托著她的背,另一手貼熨在桌面,留下一個深深的濕印。她簡直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美。如此這般勾得他心火旺盛,欲罷不能。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與密集的咂弄聲,她的膝彎在他肩上漸漸收攏,由嬌軟到緊繃。

她在尖叫著抵抗,然而徒勞無功。他力氣這樣大,仿佛只消箍著她的腳踝便能將她整個提起,倒掛著為所欲為。現在他卻是半跪著,可行徑卻更加惡劣。

攥著那僅剩的一點羞恥感,她撕扯著他的頭髮,讓他:鬆開!住嘴!

可是沒有什麼用,他像是喪失了疼痛感,而她卻被挑撩到了極致。於是弓起食指塞到牙縫間,阻止自己再發出那斷斷續續的聲音。

到底是哪裡學來的?

這要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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