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晦地提醒,「只要蕭將軍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聽到
這,蕭琢總算明白今日這一出是怎麼回事,看來,她還並不知宣成帝賜婚的真正目的。
想到三個月前,宣成帝與他說的那番話,蕭琢心底無聲一嘆。
宋枕棠見他不回自己話,不悅地問:「蕭將軍,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蕭琢回神,對著宋枕棠一拱手,「臣先多謝殿下的庇佑。」
夕陽西下,轉眼就到了晚膳時候,雖說宋枕棠派秋桑去衙門叫他時說是要與他一起用膳,但蕭琢知道,那不過是藉口罷了。
他很有眼力見地沒有久留,答應晚上會回後院之後,便拱手告退,又回前院處理未完的公事去了。
沒有他在,宋枕棠的確能鬆快些,但聽到他是回去處理公事,也不禁愣怔了下,無論如何,公事上倒是頗為勤勉。
用過晚膳,宋枕棠起身去沐浴,並吩咐秋桑給蕭琢取一套被褥出來。
「是。」秋桑已然知道公主的決定,雖有驚訝,卻並未質疑,她點點頭,問,「還需要給駙馬準備別的嗎?」
只是晚上在主院留宿罷了,宋枕棠搖搖頭,又忽然想起來什麼,道:「再叫人把那架高山流水圍屏搬到臥房。」
高山流水圍屏是宋枕棠的嫁妝,六扇屏葉合成一副高山流水圖,比之房中現在擺著的那架海棠雙燕屏高大了一倍有餘,更稀罕的是,高山流水圍屏的屏葉不是輕薄的綾絹,而是由寶石一顆顆鑲嵌而成,珍貴且十分沉重,秋桑派了四個宮女去搬都有些搬不動。
最後還是蕭琢的小廝向平來送東西,正好被秋桑抓了壯丁,同幾個年輕力壯地小廝一起搬進臥房的。
他們都是外院的男人,進了公主的臥房也不敢亂看,小心翼翼地擱下屏風就趕緊退出來,到了門口卻被秋桑叫住,一人塞了一個荷包的賞銀。
四個小廝一路跑出垂花門才敢停下來,絲綢製成的荷包壓在掌心,觸感冰涼細膩。
他們都是跟著蕭琢從西北回來的,哪裡見過這架勢,縱使向平也忍不住感慨,「這府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同。」
何況這女主人還是公主,他們不過是幫著搬了一次屏風,竟然賞了他們一人五兩銀子。
西北地處邊陲,地廣人稀風沙大,百姓過得十分艱難。蕭琢駐守多年,幾乎都忘了京城才是他的故鄉,每個月的俸祿多半都填補了當地百姓。將軍過得尚且緊巴巴,更遑論向平幾人,根本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幾個人緊緊攥著荷包,拜菩薩似的往主院地方向拜了拜,誠心誠意地叩謝公主殿下的恩賞。
蕭琢本是派向平把自己常看的幾本書送去後院,結果等了半晌也不見回來,院子裡連個燒水泡茶的都沒有。
蕭琢沒了耐心,乾脆提前往後院去,正看見幾個小廝在垂花門「叩拜菩薩」。他皺眉走過去,不輕不重地踢了向平一腳,「在這磨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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