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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對他的示弱無動於衷,眼神越發凌冽:「塗抑,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不應該做這些事。」

「學長......」他照例用上了最無辜的那一面,那張只需要一眼就足夠打動人心的臉龐。可是木棉這次沒有輕易心軟,他不想要塗抑走上歧路,一定要讓對方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放開。」

「學長......」塗抑抓得更緊,聲音也越來越可憐。

「放開!」木棉不知道他用的受傷的那隻手,狠心一把甩開他。

塗抑痛哼一聲,捂著傷手臉色煞白,

木棉頓時慌了,上前查看他的手:「怎麼......你怎麼還敢用這隻手?很痛嗎?嚴不嚴重?要不找醫生來看看?」

塗抑白著臉扶著自己的傷手,虛弱地擺頭拒絕。

木棉簡直愧疚難當:「還是看一下吧,你這隻手都掛吊脖了,是不是骨折?醫生有說什麼時候手術嗎?」

正在這時,又是剛才那個護士,給薛杭掛完水推著藥走到塗抑床邊,見著他的傷手「哎呀」了一聲。

木棉找著救命稻草般連忙問:「護士,他這個手——」

「你怎麼還吊著掛脖吶?」那護士說著,吧唧一下將塗抑的掛脖抽走,那動作簡直爽快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你這個脫臼不嚴重,接好了就差不多了,不用再繼續吊著掛脖。」

瞬間,氣氛冰冷凝滯,木棉緩緩抬眼看向塗抑。

對方嘴角抽了一下,那傷手懸在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塗抑。」木棉切齒道,「你的本事真的越發大了。」

塗抑告饒:「學長......」

隨後木棉銳利的眼神又落上他臉頰的紗布:「這裡的傷是不是也是假的?」

那護士在一旁接話:「這個是真的需要包紮,雖然只是一些皮肉傷,但要包著防水防感染。」

「護士。」木棉儘量心平氣和地不傷及無辜,「這人的傷勢具體是——」

「嗯吶,我想想。」護士拆注射器的動作一頓,「他的臉頰有三處輕微挫傷,右手手腕輕微脫臼,已經做完了全部的治療,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出院了。」

木棉眼尾朝著塗抑冰冷一剔:「還真是全須全尾的呢。」

那小護士仿佛缺了某根神經,完全讀不懂氣氛里的危險,大大咧咧地說:「反正對比隔壁床,他確實傷得很輕,體格不錯啊,練過吧?」

木棉冷笑一聲:「問你呢,是不是練過?」

塗抑識相地沒敢接話。

小護士拆完注射器手腳麻利地吸了管藥水,舉著反光的針頭插入兩人之中:「塗抑是吧,打個消炎藥。」

塗抑瞪眼指向薛杭:「不是,他可以吊水,為什麼我要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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