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和自己一樣,在等待,在努力把更好的自己帶給對方。
原來是盛歲意一直在包容自己,他不言不語,只有一顆真心。
盛歲意結束採訪,輕飄飄地走了出來,迎面撞上顧斯年,他嚇了一跳。
「慢點兒。」顧斯年拉住他的手。
「你怎麼還在這兒?」盛歲意笑著問。
「等你。」顧斯年簡潔地說。
盛歲意捏了捏他的手,又踮腳親了他一口:「捨不得讓你等。」
*
錄製的最後一天,一行人驅車趕往最後的拍攝地,大瀑布。
早上起來,六個嘉賓感冒了四個。剩的倆是昨晚早早回去睡覺的林藝文,和脆皮的顧斯年。
「奇了怪了,啊秋!」盛歲意打了個噴嚏,「按說應該是我好好的,你生病啊。」
顧斯年揉了揉他的腦袋,把沖好的感冒藥遞給他:「畢竟我睡覺不蹬被子。」
一路人昏昏沉沉地坐上車,盛歲意倚在顧斯年身邊睡覺。顧斯年時不時摸摸他的腦袋,察覺溫度正常便放下心來。
等到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暈乎乎的人終於醒了過來,張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震撼的景象。
「天吶!」盛歲意瞧著這飛流直下,嘴巴張張合合。
水流砸下的聲音太大,顧斯年得靠近盛歲意才能聽到他說話。但靠近了又發現,他也就是說些語氣詞。
再看看其他人,大家的狀態也都一樣,對這壯闊的景致表達著原始的驚嘆。
就在盛歲意指著那在空中飛濺的水花讓顧斯年看時,導演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個工作人員,神秘兮兮地拿著兩個盒子。
顧斯年先轉過身,導演嘿嘿一笑。盛歲意也看過來,朗聲問:「又有什麼任務?」
「二位為咱們奏一曲吧!」導演高興地說。
接著,工作人員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把嗩吶、一把二胡。
顧斯年和盛歲意顯然都有些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倆又相視一笑,接過了樂器。
上一次他倆一起合奏,那還要追溯到小時候。那時候在盛裕隆的指揮下,他倆也不知道都奏出來點啥。
至於原本彈鋼琴的顧斯年,為什麼會學嗩吶呢?那純屬是因為盛歲意會拉二胡。
盛裕隆讓盛歲意跟著村裡的老人拉二胡,是因為怕盛歲意長大了沒別的本事餓肚子,學個手藝總比啥也不會強。
就這麼的,居然時隔許多年後,他倆又重操舊業,站在這茫茫飛流之間,奏出了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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