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巴地盯著應允的手,嘟嘟囔囔地請求道:「能不能……再來一次?」
應允很久都沒摸過他的頭了。
他頭髮打理得很好,蓬鬆柔軟還帶點兒卷,摸起來肯定舒服。
「我不記得我還養過一隻小狗。」應允嘆了口氣,手還是放在了應許發頂。
應許乖巧地低了腦袋,他聽出應允是在調侃他,但他咬著牙沒讓自己笑出來。
到了該說晚安的時候,應許不想說,但應允已經起身跟他說了明天見。
他賭氣地把那隻紙折的狐狸拿出來,「給你的。」
隨即不管應允接不接,他直接把狐狸塞進應允懷裡,快速且僵直地走回宿舍,撂下一聲「晚安」,便砰地帶上了門。
很丟臉,非常丟臉。
但他被應允摸了頭,有點開心,被當成小狗也開心。
*
學校給應許安排的課一直到出發前一天的白天。
到傍晚的時候,他才得空去校醫室做一次全身體檢,而後被醫生塞了一大箱抑制劑。
這是強效抑制劑,易感期期間喝一支就可以了,喝多了傷身,會出現頭暈流鼻血的症狀。
應許想到自己之前某次易感期,把整箱抑制劑當飲料喝……那個勁兒不大,喝少了反而不管用。
主要他這易感期不規律,讓醫生有些頭疼,這段時間不是沒給他調養過,但易感期這玩意兒和精神力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人類調控不了精神力,自然也調不了易感期。
人類對自身的探索還是需要更進一步啊。
應許倒樂觀得很,他向醫生再三保證他會注意,心裡想著他到時候要因精神力暴走易感期突發,應允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上次有點可惜的是,他對應允安撫他的過程沒有一點記憶,腦子是一片空白的,燈打開的時候,只見應允被他折騰得鮮血淋漓。
這點貪婪的可惜就被愧疚的浪潮給吞沒。
還是自己多加注意,能不傷害應允,就不傷害應允。
他做完體檢,還得趕去學校禮堂參加戰前動員大會,他去得有些遲,舉目望去已經沒有空著的椅子,幸好被白舸競看見,一把拽過去,坐到了後排僅剩的空位上。
應許這才定睛一看,發現後排全是熟面孔,除了白舸競谷天青外,其他都是和他交過手的天級機甲駕駛者。
按道理講,這幫子人不應該坐第一排麼。
應許不懂,也不深究,反正師姐給他留了個位置,師姐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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