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聊些往日瑣事,再隱隱表達對當年「殺」了他的歉意。
應許對白舸競來往不多,但他記得軍校里那個在細節上很照顧他、在正事上不退讓的師姐。
「說說你在谷教授家養傷的事吧,還記得嗎?」白舸競開了口,應許意外她問得那麼直接。
應許放下杯子,「大多數時間在昏迷,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是應允,谷教授沒對我採取多麼有效的治療手段,所以我現在大腦痊癒,應該和聯邦的醫療技術無關。」
「沒問你這個,要有關係現在也已經出成果了。」白舸競的視線沒離開光屏,「我這是……沒話找話。」
應許笑一笑:「那為什麼不聊聊天青姐?我現在都還沒有見到她。」
「她在第十旅駐紮,離授書台七八個光年呢。」白舸競一怔神,「我這兩年,見她的機會都不多。」
「這樣啊,那可真遺憾。」應許往後靠在了沙發背,仰頭數著頭頂帘子,捲雲一樣的花紋。
白舸競寬慰他:「不過我有她通訊,下次給她打通訊的時候叫上你。」
「我什麼時候給應允打通訊呢?」應許又問。
白舸競回答:「待會兒就可以,我把通訊方式給你,不過應該是翁先生的,打到他那邊再轉接。」
說到這兒,倆人都沒多少話,應許就這樣靠著沙發,看頭頂的帘子晃啊晃,他都要被晃睡著了,可能也有吃飽了的緣故。
白舸競這時候說道:「看你沒出什麼事,真的太好了。」
*
應許拿到應允的通訊方式還有自己住處的密匙,跟白舸競道別後,沒有立即趕過去,就坐到了白塔頂層的邊緣。
白舸競手下的士兵遠遠地盯著他,他回頭看一眼,那人就飛得更遠了些,但還是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應許心想也不能為難人家當下屬的,何況他來也本就是人質,人質沒有太多人身自由權。
授書台的恆星能量很強,應許被劈頭蓋臉地曬著,猶如曬場上的麥粒或者風乾土豆片,身上的制服智能調節冷熱,所以他倒沒有很難受,只是覺得被光晃得眼睛疼。
他給應允打了通訊,做好跟翁陶然說場面話的準備——他當年對這位翁叔叔並不算和善,但翁陶然又確確實實是應允和他的大恩人,暫時無以為報,只能對人家的態度友好些。
做做樣子,他還是會的。
應許沒有等待很久,他出乎意料地聽到了應允的聲音,「小許?」
他話都沒醞釀好,磕磕巴巴地應了一句:「嗯……是我。」
「我當是翁陶然哄我呢。」應允輕輕地笑,應許能想像到他勾起嘴角的溫柔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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