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徑直走出門,旅長就跟在後頭迭聲稱是,這態度是真是假不好說,但應許後邊的任務確實順利了許多。
第十旅還是有點東西,和他之前遇到的純酒囊飯袋區挺不一樣。
應許還抽時間,問了旅長關於谷天青的事情,可惜他也沒遇見谷天青的下屬,不然也不用看旅長一秒變換多種情緒的古怪表演。
他敏銳捕捉到旅長面上最為明顯的尷尬,好心地找補了一句:「只是我跟谷指揮官有舊,所以忍不住多問問她的事跡。」
「谷指揮官是我們旅的人才,我們也很重視她提交上來的計劃,您現在看到的許多戰區布局設計,就是來源於她嘔心瀝血的想法。」旅長斟酌字句,好在他頭髮濃密,能擋住一部分額前的冷汗,面色看起來不至於像應許在欺負他。
應許對他這個答覆沒有特別意外,雖然這些年應許跟谷天青沒多少往來,但也能從她周身的氣質上看出,她絕非等閒之輩,何況破空艦隊的成員們可是一口一個「天青姐」,語氣說不上親近但也給足了尊重。
只不過旅長這採用計劃又不給人實際好處的做法,讓應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就是壓榨人打白工嘛,應允作為商人都最唾棄這種行為。
「但谷指揮官目前也只是艦隊的指揮官而已啊。」應許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了些,「我來之前還以為她至少是營長了。」
「這個,這個也不是我能說得算的。」旅長磕磕巴巴,「第十旅除了她之外,其他人怎麼升怎麼降我都可以拍板,而給她拍板還得在上級。」
「方便說一下原因麼?」應許追問,佯裝自己很好奇。
「她的身份很尷尬,她是寧樺雲指揮官的……」旅長說到這兒又卡住,看著應許這張臉,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我明白了。」應許幫忙打圓場,「上頭還在記恨寧指揮官沒有帶回蟲巢的消息。」
「不是這意思,唉,您看您也被上頭重用了,還有破空艦隊的其他長官。」旅長急得說話都顛三倒四。
「那就是嫌谷指揮官精神力太低,沒法像我們艦隊一樣當牛做馬。」應許一語總結,「不好重用,也不好棄用,只能讓她待在目前的位置上。」
「您都知道,就別為難我了。」旅長訕笑,那股勁兒一直沒輕鬆下來。
應許只好起身,擺擺手告了辭,坐這裡的總指揮室沒茶水喝也沒點心吃,他問會兒話都口乾舌燥,回住處只能猛灌營養液。
他冷不丁地想他確實應該動手解決掉一些人,跟那些人估計講不通道理,只能採取極端的手段。
「怕就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狻猊文縐縐地引用起古詩句。
應許笑它像個老學究,忽然意識到什麼,問:「寧松雪也是這麼想的?」
「這大概是他在軍校上學時就悟出來的道理。」狻猊說。
應許一怔:「那他還那麼積極地奔赴前線、保衛聯邦?」
「這兩者又不衝突。」狻猊說,「先解決外患,才能更好地處理內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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