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是江彧不隨心的話。
「走了。」花雅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起身就走。
「小椰,」江彧沉聲叫住他,「你會不會有點兒太過分了?」
花雅頓住腳步垂了垂長睫,牙根磨著腮幫,輒身,低頭蜻蜓點水般在江彧嘴唇落下一吻,「晚安,外婆給我設得有門禁。」
鬼信。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江彧攬住他的脖頸往床上帶,整個身軀以強硬的姿勢壓在他身上,繼而是粗暴地狂吻。
花雅修長的手用力掐住江彧的脖子,一把將江彧掀開,「發瘋?」
「我有時候真的不想提醒咱倆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江彧無奈地嘆了口氣,「花雅,你能不能別那麼死板?」
花雅笑了聲,「江總,你可以找不死板的人。」
「你又生氣了。」江彧看著他,眼眸露出無可奈何,陳述句。
「沒有。」花雅否認,「過癮了?過癮我就走了。」
江彧從背後抱住他,胳膊的空間逐漸縮緊,溫熱的唇落在他的頸側,疲憊地說,「很久沒有看到你了陪我睡覺都不行嗎?我睡著了你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行。」花雅解開頭繩兒,長發散落在肩頭,順勢回抱住江彧把他往被窩裡帶,「要唱首搖籃曲嗎?」
「不用,」江彧的手環在花雅勁瘦的腰上捏了把,「怎麼感覺你瘦了?」
「錯覺,」花雅打開手機回消息,「快睡,我不想說話。」
江彧:「......」
他看了會兒花雅的側臉,腦子裡把初見少年的第一面重新過了遍。他慣常會回味,心裡帶有絲絲的僥倖,只要一想起那個雨夜,無論花雅對他多麼冷淡,哪怕哽到喉的怒火都會消失殆盡。
仿佛有什麼魔力。
高級會所,花雅白色校服被血浸染,滿身都是刀砍傷的痕跡,將催回來的百來萬債擱到與他談生意的王總面前。
少年眉目冷清,鮮血順著臉龐往下滴,即使被血糊住了臉,但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明亮得緊,從中迸發出特有的冷漠。
「這位是?」江彧疊著腿,好整以暇地看著花雅問王總。
「催債的小打手,」王總看見錢被要回來自然高興,根本沒空關心花雅那一身的傷,只是將一張卡甩在桌前,當作是打手費,又轉頭對江彧吹噓,「他們未成年,一切都好處理,這小打手挺厲害的,三天就把錢給我催了回來。」
江彧瞭然地點頭,眼神從花雅進門就沒離開過,看見他帶著血液黏濕的手拾起卡,瘸著腿離開了會所。
外面大雨滂沱。
雨點砸在黑傘上噼里啪啦地響,蘸起來的水珠浸濕江彧的黑色風衣衣擺,低幫馬丁靴踩在路面形成水窪,他雙手插兜,低頭看著倚坐在水泥牆上氣息微弱的少年。
長發貼在他蒼白的臉頰,雨水沖刷去臉上的血漬,精緻的五官露了出來,身上深可見骨的刀傷被泡得發白,周圍全是血腥味兒。
撐傘的管家遞給江彧一張手帕。
江彧蹲下身,風衣衣擺完全浸濕在水中,他用手帕揩去花雅臉上混合著血液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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