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逃誰下跪叫爹。」文濤梗著脖子說,和他們那伙子藝體生跟大螃蟹似的橫著離開了。
「姐姐,」苗禾氣喘地趕過來,把碘伏和棉簽遞給他,「噴,噴一下,傷口。」
「謝了,」花雅安撫性地摸苗禾的頭,「走,去看一下江旋。」
「你現在不處理傷口嗎?」顧嘉陽問。
「看完再處理,」花雅說,「去看看他跑了第一沒有。」
還剩下半圈,現在已經進入了衝刺模式。
好久沒跑過三千了,突然的高強度長跑讓江旋還是有點兒不適應,之前在大院,爺爺經常把他扔進隊裡負重跑五公里,十公里,有時候甚至是二十公里,來了桐縣過後他就沒有再跑過了,就他媽幾個月的鬆懈,身體像待機一樣僵硬。
他前面還有三個學生,他感覺已經有點兒跑不動了。
「你跑你的傻逼,跑不了第一廢了你。」
江旋閉了閉眼,花雅發火的模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也看到了少年膝蓋上的血疤。
花雅的傷怎麼樣了?
「孫子。」江旋暗罵了句,長腿大邁,卯足了勁兒衝刺。
「高二理三江旋,」清冽絲磁的少年音通過話筒傳到學校運動操場的廣播,音調環繞整個南中,「三千米加油。」
江旋大腦一片空白,剛剛那不是......他哥的聲音麼?
少爺猛地側頭,果然看見花雅站在主席台,手裡拿著話筒為他說加油。
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感覺他也不知道,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睛酸澀得緊,時間放慢,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和花雅兩個人。
「你是最棒的。」花雅又說。
操場上驚呼聲貫耳,有拐著彎兒興奮的聲聲我操!
江旋跟打了雞血般,單舉手比了個手勢,隨後擺臂猛超前三,直奔第一。
花雅說完擱下話筒下了主席台的階梯,從班級的休息區給江旋兌了杯葡萄糖拿到終點處等。
「我操,小椰那句加油是興奮劑吧。」於佳闊大聲說,「連超三人,什麼概念......」
「就是這個味兒!」黨郝猛拍了下手,「他倆之間的磁場對味兒!」
「什麼磁場對味兒?」顧嘉陽懵逼地問。
「就那種說相聲的味兒!」於佳闊提醒說。
三千米,江旋跑了第一。
他沖斷了衝線,黑眸如狼一樣緊緊盯著前方十米等著他的花雅,少年在對他淺淺地笑,甚至張開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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