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江旋被關進戒同所,在裡面硬生生被折磨了四個月,錯過填高考志願,失約和花雅去西北的約定,那個時候的他非常想死,在第五次精神崩潰跳樓自殺未遂,他被他媽媽救出來了。
老爺子也鬆口了。
可鬆口的內容是,你可以讀書,可以去當兵,但不能去找花雅。
他沒有老爸那麼傻,賭氣去邊疆,他復讀一年報考西北那邊兒的大學,卻不知道花雅在哪個地方。他的所有電子產品早就被破壞,沒有了高中的班群,沒有了於佳闊他們的聯繫方式,沒有了......花雅。
他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篩選西北地區的學校,可是西北那麼大,他該如何去尋找呢?
大學填的陝西,入伍填的甘肅,嘉峪關當士兵當了一年,次年進了蘭州戰區的特種部隊,從非洲把花雅救下後,他才得知這些年他與花雅相隔的距離是那麼近,但是又是那麼的遙遠。
上面說等軍事演練和衛星發射之後。
行,他等。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差現在嗎?
江旋摩挲著自己手腕兒上的頭繩兒。其實頭繩兒不止斷了一次,只要斷一次他就修復一次,上面的小黃花的雕刻早就被他給磨平了,黑色繩子也越來越細,細到就像一根線。
他也在想,這根頭繩兒如果已經斷到真的不能再修復了,他和花雅還沒有相遇的話,是不是再也沒可能了。
在暗無天日的戒同所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特種部隊非人的訓練,在出任務時數次的瀕死遇險。
只要抬手看一看這個頭繩兒,他又有希望了,仿佛看見少年對他笑,嘴角浮現出梨渦。
真好啊。
江旋低頭在頭繩兒上烙下一吻。
「你心愛的姑娘送給你的吧?」韓澤棟問。
「嗯。」江旋低聲應。
「哎江旋,你這麼著急退役是要回去娶她嗎?」陸羽打趣說。
「我看不像,」姜文耀說,「倒像是媳婦兒要跟人跑了他回去把人抓回來的架勢。」
江旋把頭繩兒掩在作戰服里,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說到點子上了。
他媽的他再不退役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江旋想到在桐縣的時候,看見花雅身旁的席恆一陣牙疼。擺在眼前的呢,就是這麼個情況,這位席恆不是花雅的現任,就是花雅的朋友。
他倒希望席恆只是花雅朋友,可......朋友會被花雅帶來桐縣給奶奶祭拜麼?這已經是非常親密的關係才能這樣吧。
江旋不能細想,一細想他就要發瘋發狂,恨不得立馬退役去找花雅,他心都要碎了。
「所以阿旋你是鐵了心要退役嗎?」閆傑問,「你現在退役多可惜啊,再熬一年就可以升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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