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眼中的陰桀消失不見,抿唇看著緊閉的房門,驀地鬆懈了肩膀往後退了兩步。
席恆咬著濾嘴冷眼嘲笑了江旋一聲,雖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作為男人,看見自己的對手吃癟的模樣心裡那股子好勝心作祟,還是有點兒爽。
他抽完最後一口,朝江旋走過去,「聊聊。」
聽見這不帶問號的陳述句,江旋無聲應,他倆搭乘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講。」江旋身姿懶散地靠在自己的車身。
席恆腦海里不禁過了遍前段時間找人詢問的江旋背景。這種不需要任何手段,太好問了,畢竟是在政府當官兒的,就是江旋這個跨度大得離譜,家庭背景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軍政世家,老爸還是烈士,人生像是開了掛,甚至都可以橫著走,可從他了解到的來看,江旋似乎沒有靠過他的家庭背景,是憑自己一步步從華南來到西北的。
那麼江旋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只有花雅。
這種感情在席恆看來,就是佯裝深情,不然為什麼會分手?最後又求複合,鬧呢?
「哎我問你,一塊鏡子打碎了,就算把它全部拼接好,你認為還有裂痕嗎?」席恆開口問。
「有,但是它只是鏡子。」江旋說。
「它也是映照。」席恆說。
「你要點明主題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告訴你席恆,你怎麼追小椰我管不著,這種東西全憑本事,」江旋一字一句地說,「我自認我對你的態度夠好了,但你還不夠格談論我和小椰之間的事兒,懂麼?」
「嗯,我是不夠格,」席恆點點頭,抬眼盯著他,「我真的覺得你的臉很大,你和小椰分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找過他吧,沒有聯繫他吧,你在他生活中的痕跡淡到我都不知道有你這個人。」
他笑了聲,「你現在來找花雅複合了,早幹嘛去了?前任就是前任,你不顧花雅的意願擅自介入他的生活你真他媽的自私。」
「你跟他在一起過嗎?你是他的誰?」江旋問,「現任嗎?不是吧,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兒太寬了?」
「我還就管得寬了怎麼地吧,我只是認為你這個前任很差勁,花雅以前的眼光怎麼能差成這樣。」席恆的嫌棄溢於言表,「我直接說了,我陪他的這些年,你沒法兒比,就像你所說的那個什麼跳一跳,他早就不玩兒了,人,可以隨著時間改變一些東西,他喜歡什麼,對什麼事物好奇,興趣愛好是什麼,已經和曾經在割席。」
江旋笑了笑,「差勁我承認,我也知道你說的這些道理,你了解過他的曾經嗎?你沒有。他的青春有哭有笑——」
說到這兒,江旋深吸一口氣。
他想到了奶奶。
「你無法否認他最肆意的十幾歲,他不會與曾經割席,永遠都不會,他只是在向前看。你陪他走過成熟階段,我照樣陪他走過年少,這不該用來衡量,不好意思,我不會放手。」
「那你說,你為什麼會跟他分手?」席恆皺眉問,「江旋,你聽聽你說的話冠冕堂皇嗎?」
「我想嗎?」江旋情緒激動起來,大聲說,「是我想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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