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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車內的溫暖已經被外界的冰冷擒拿的差不多,冷風帶著大自然的無情宛如千根針似的狠狠透過衣服專往骨頭縫裡刺。

隔離帶外除了伸長脖子好奇聊天的村民,還有一位坐在地上不斷的拍打膝蓋罵街的農婦,以及旁邊猛烈吸著煙來回踱步嘆氣的村民,想來這兩位應該是這片地的主人。

謝嘉弈拉開隔離帶,穿上鞋套戴上手套,經過現場工作的痕檢同事,在一群人影錯落中,終於看到了那一抹白色。

死者女性。

渾身赤/裸的背對著道路,雙手合十面朝山的方向跪著。

脖頸一圈血痕,腦袋失蹤。

整個身體在枯槁寒冷的田地里,經過一晚的風颳,肢體凍到慘白泛紫發硬。

如果不是屍體,而是一尊玉像以這樣的姿勢在這樣的天氣出現在這樣的地點,說是藝術行為也不為過。

這樣的拋屍方式,在這樣樸素的山村里,總有種不真實的荒誕感,卻也莫名的令人感到一種肅穆。

「女性死者,從現場初步檢查來看,年齡不大,預計20歲左右。」法醫李婕一頭利落的短髮扎了個小啾啾,戴著手套和口罩半跪在屍體身邊,指導旁邊同事拍照,之後才將屍體放在一塊藍布上進行初步的屍檢。測試過肛溫之後,她歪著腦袋和旁邊同事回復提醒錄音,之後望著謝嘉弈示意同時進行匯報:「昨天凌晨的氣溫在零下五度,村子比城市會冷一些,無法根據當前屍斑測算死亡時間。」

李婕撐著膝蓋慢慢站起身環顧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謝嘉弈:「謝隊,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是在24小時到48小時,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裡就像是一個天然冰箱,無法估算出具體的死亡時間。」

謝嘉弈點點頭,望著屍體脖頸的切口,大概已經知道了結果:「也無法判斷致死原因?」

「是,具體是凍死之後再被人以這樣的姿勢棄屍,還是被人先殺害之後再以這樣的姿勢棄屍——我需要回去驗屍之後確認。」李婕匯報完之後,又看了一眼被人裝進裹屍袋裡剛剛拉上拉鏈的死者,嘆了口氣:「這麼美的皮膚,可想而知這孩子一定是個美人,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壞事?明明就剩下幾天就過年了啊。」

謝嘉弈眼神也跟著黏在死者身上,半晌沒有說話。

「謝隊,這種拋屍的姿勢,看起來像是想要傳達一種信息。」許星柏站在謝嘉弈身邊,轉過臉對著謝嘉弈耳邊邊說邊想:「想要傳達什麼呢?威懾?震懾?」

「又是基於什麼原因要震懾威懾村民?」

溫熱的話語隨著寒風吹在謝嘉弈的臉側,有些細微發癢濕潤,漸漸臉又燒起來。

辦案過程中有些話題未經證據證明前,不要隨意深引。

謝嘉弈不耐煩的抬起手背本想蹭蹭臉上發癢的地方,忽然餘光看到自己戴著手套,只能抬起胳膊肘準備用袖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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