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還不斷聽到男人的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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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後的聲音弱了,豆婆娘也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情緒的變動,拖著腳接開裡屋的帘子準備找東西先止血。
熟稔的拉開快要散落的桌子,取出一團上個月村里死人葬禮送的孝巾裹在腦袋上。
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她找了椅子坐下來,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聲呼吸,像是吵醒了房間靜默的氣氛,炕角的被窩裡忽然有了響動。
「姐姐,」史淼頭髮凌亂,臉腫的已經難以辨認,眼淚鼻涕鮮血糊成一團,像一隻野獸,小心翼翼向豆婆娘爬來:「姐姐,我叫史淼,我是師大的學生,等我畢業了可以當老師,我還有爸爸媽媽,我不回學校他們一定很著急的。」
史淼的嗚咽聲吸引了豆婆娘的注意。
她緩緩站起身,在裡屋四處尋找著什麼。
「姐姐,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報答您,你要錢是不是,我可以給你——」
不等史淼這句話說完,豆婆娘手起刀落,史淼的脖頸開始是一條細微的縫,隨著鮮血噴涌而出無法說話。
史淼還在奇怪脖頸一涼怎麼什麼都說不了話,本能的想要抬手去摸,整個人已經倒在了炕上。
豆婆娘隨即從牆角提溜一個鐵桶放在炕邊,隨即熟稔的史淼的動脈劃了幾道,血流的更快了些。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只有液體流動的聲音。
像是山間小溪淙淙。
又像是...豆婆娘望著後院的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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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白天被拖的很長。
謝嘉弈和許星柏一家接著一家走訪,雖然對於案情幫助不大,但是聽到村民說八卦,謝嘉弈的耳朵還是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嗯嗯嗯,誰和誰有一腿?」
「我就知道!」謝嘉弈灌下半瓶礦泉水,清了清早已乾澀的嗓音,後備已經浸出心形的汗漬,還是對著因為長久不見陌生人而格外亢奮熱情的村民聊天:「可是不對呀,你說的那人我知道,他愛喝酒,媳婦是村里最好看的是不?」
「哎,好看有啥用嘛。」幾個村民擠在村民家門口,一邊抽著土煙一邊百無聊賴的笑著,偶爾還互相使個顏色。
「喲喲喲,」謝嘉弈沒有錯過這種諱莫如深的表情,抬手遞給對方一支煙:「抽了我的煙,可就不能背著我說悄悄話。咋啦咋啦,趕緊分享一下。」
其中一位村民揚揚下巴,朝謝許二人示意:「正在路上走的,就是我們說的,一天就沒見過他清醒過,那麼好的媳婦,長得那麼漂亮現在硬是被打的跟骷髏一樣。你們不知道吧,他家是媳婦殺豬媳婦賣豬肉,男人就躺在炕上啥也不干。有一年快過年了我著急要肉,就直接進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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