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嘉弈緩緩走近病房,來到病床前,莊潔穿著病號服端莊大方的等待著他。
謝嘉弈不滿的回身瞥了許星柏一眼。
許星柏自然明白他這一眼是覺得自己剛才過於大驚小怪了,只能認慫的攤手表示認錯。
莊潔和之前見面相比,終於像一個正常的只是身體虛弱的城市女孩。
是被好好愛過的痕跡。
她的長髮溫婉的垂落在胸口,原本頭上的傷痕被小心翼翼的用頭髮或者疤痕膏貼著。病號服上還留有熨燙過的摺痕,而眼神也比之前的淡漠有了些許的光彩。
感覺,像是靈魂重新歸位回到人間的感覺。
「身體怎麼樣?還疼嗎?」謝嘉弈隨意拉來椅子先遞給許星柏,之後自己才拉另一把椅子,等自己坐下,許星柏這才跟著坐在一邊。
「好多了,我都聽我媽說了,真的,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莊潔說著說著激動起來,下意識捂著嘴巴,眼圈泛紅,沖謝許二人點頭示意。
這個行為,有點點怪。
捂著嘴巴,是本能的逃避行為,說謊怕被發現,所以習慣性的用手擋住。
而且這樣的致謝方式,不像是在突然被擄至鄉野期間多年的方式,而謝嘉弈也相信,就算莊潔的母親兒時教導過莊潔,也不會是兩人待一天多時間就能想起來的。
可大家也都知道,在和豆豆住在雙龍村的時候,莊潔是有自由的,是她自己看電視學到的嗎?
想到這裡,謝嘉弈深吸一口氣,本能的發現自己漏了一點!
手機!
因為事情過於緊迫,他從來沒有申請過檢查莊潔的手機!
這麼多年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可能會表演,但手機不會!大數據不會!
謝嘉弈抬手輕咳一聲,瞥了一眼身側的許星柏,確認對方看到自己,眼神望向莊潔的手機,許星柏立刻心領神會,起身離開了病房。
這裡只剩下謝嘉弈和莊潔兩人。
病房裡忽然陷入了沉默。
「那個,謝隊是吧,我能不能申請記一下您的手機號碼?這樣,我要是想起來什麼就可以直接找到您。」莊潔舉起手機柔柔道。
其實如果任何一位女性在場,都能聽的出來對方時夾著聲音在說話。
謝嘉弈頂多是以為對方害羞,隨意的拿出手機:「好啊好啊,我們都是24小時不關機的,有任何問題你就給我打電話。哎對了,我聽其他同事說,關於被豆豆拘禁的那段時間的記憶,你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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