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劇烈的疼痛在後頸炸開,換來暫時的安全,可自始至終他只有濕潤的感覺。
出乎意料,閔隨只是在輕輕咬他的皮膚,更多的是按捺本性的啄吻。
釋放出足夠劑量的信息素後閔隨恢復短暫的清醒,但原烙音顯然雙目渙散,烏木信息素在體內橫衝直撞,與上次臨時標記的舒適感毫不相關。
「疼死了。」原烙音後悔死害自己陷入泥潭的惻隱心,早知道閔隨能夠控制他到這樣的地步,他就該放閔隨昏死在荒郊野嶺。
「抱歉。」眼前是Alpha光潔泛紅的後頸,但閔隨依舊記得拉烏斯蒙德的夜晚,原烙音胸前傷痕可怖,就像是猛獸差點撕裂皮肉,閔隨摟住伴侶的背輕拍著安撫,「睡吧。」
他擔心自己失去意識後將原烙音臨時標記,現在都早已過量,他只能弄暈懷中的Alpha後化出觸手,眼睛不眨就切掉其中一根。
劇烈的疼痛令他口腔都瀰漫著血腥氣,觸手對於塔盧索太過重要,失去就會陷入虛弱狀態,直到觸手重新長出。
唯一的好處就是身體機能會自動調整到防禦狀態保護宿主,大腦會欺騙身體,結束他不依不饒的潮汛期。
原烙音發出不滿的叮嚀,閔隨抱著他走得很穩,夜色下的環湖小路沒有燈,Alpha即使昏厥也不忘環抱住他的脖頸,將毛茸茸的腦袋抵在他的頸窩。
「睡吧音音,我們很快就到了。」
第24章
說不清楚的燥熱充斥全身。
原烙音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朦朧,即使沒有烏木味信息素,他也能通過模糊的剪影認出那是閔隨。
「對,我沒有標記他。」閔隨在打電話。
符忍盛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能夠聽出老頭的暴躁。
「什麼發燒,他被你折騰得假性易感期了,你真該祈禱你沒咬他,否則荒郊野嶺他凶多吉少!」符忍盛沒想到連塔盧索也這般胡鬧,他數落一通後還是將解決方案告知,「……就是這些,假性易感期禁止性.行為,你別給他信息素就好。」
「就把它當作普通發燒對待。」
掛斷電話後,閔隨抽回沒理會的手,虎口密密麻麻都是泛著淡紅的咬痕,始作俑者將被子往上提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
圓弧眼尾很可愛,就像是偷喝醉酒的小狗。
他伸手扒拉閔隨,卻不願說自己想要什麼。
閔隨當作沒看懂他的意思,遵循醫囑拒不釋放信息素,此刻體內斷掉的那節觸手正可憐兮兮扭動著,希望得到宿主的安慰。
他安撫原烙音,用最快速度下樓取冰塊,包好後放在原烙音前額。
「好冰!」原烙音左扭右扭,每次冰塊一放上來就被他甩下去,還不忘用得意的目光挑釁閔隨。
「乖一點。」閔隨捏住他的臉,換毛巾濕敷。
觸手悄悄冒頭,想詢問是否需要將原烙音綁起來。
【滾!】
一個不夠還要多加一個添亂。
閔隨嘆了口氣繼續任勞任怨給迷糊的Alpha降溫,幸好他清醒後無論原烙音怎麼求都不再釋放信息素,這場本不該出現的假性易感期終於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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