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自願獻祭的,他們是被迫的。」原烙音想起那個男人痛苦與哀傷的眼神,他情急之下拽住宋執玉的手腕,「別殺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你還真是聖父,那些人可準備把你弄死。」宋執玉甩開他的手,表情依舊很冷,「很可惜,只要遭到鵠卡茲精神污染的人永不可逆,他們只會在獻祭時才會恢復神智,保持痛苦地死去。」
「而不控制,不處理,不只是整個桑尼頓,而是整個世界都會淪為他的養料。」
「那你們不除去那個鳥人?」
「鳥人?」宋執玉身旁的高大男人驟然出聲,他摸摸鬍子拉碴的下巴,笑得不懷好意,「還真是好名字。」
原烙音嘴角流出的鮮血在胸口暈開,他就像是逃難出來的俘虜。
閃光燈的巨大光亮令他不適地緊閉眼。
「你幹什麼!」
他又不是動物園裡供人觀賞的動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沒有半分歉意,又調整角度多拍幾張,遞給宋執玉,「怎麼樣老大,是不是夠可憐。」
「你到底想幹什麼。」原烙音總覺得自己先出狼窩又入虎穴,整個INSO看起來只有宋執玉一個人稍微正常些。
「除去你口中那個鳥人啊,你真以為我們有本事弄死有復生能力的鵠卡茲嗎?」那男人聳聳肩,模樣看上去極為欠揍,「當然是找外援啊。」
「外援?」
「你受傷了,閔隨恐怕馬上就過來將鵠卡茲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又是閔隨,原烙音死裡逃生,根本不想提起前男友的名字。
「我們分手了。」
「啊,分手,怎麼可能?」男人尖叫道,「傅雲泠不是說——」
「冉霖。」宋執玉打斷這個篩子的發言,「桑尼頓具有傳染源,他們無可避免一定會成為鵠卡茲的信徒,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讓閔隨快點過來殺死鵠卡茲。」
「這一切就會隨之結束。」
「那些被蠱惑的人呢?」
「他們的內臟早就被掏空,大腦死亡,只是傀儡。」宋執玉眼底閃過憐憫,很快又被絕對的理智替代,「自然會跟著鵠卡茲一起消亡。」
「你們在利用閔隨,你們也放棄了那麼多人的生命。」原烙音捂住胸口,他痛得無法呼吸。
「對。」宋執玉毫不否認,「他們已經死了,但人類不能為此消亡,阻止瘟疫蔓延的唯一方式就是消滅污染源。」
「醫生,這裡有病人,車禍。」宋執玉不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近乎冷漠地宣判,「原烙音,在鵠卡茲除去前,你將受到INSO的保護性監禁,你依舊擁有公民一切權利,但根據國際秘密組織條例,這是強制監禁,你無權拒絕,不能夠透露自己的方位,與外界聯繫都將通過有監聽功能的手機。」
原烙音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宋執玉的話。
但他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只能被綁在病床上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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