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完分配方案後，溫嘉琪沒有鬧，表情也算得上平靜。

溫榮生看在眼裡很欣慰，開口問道：「嘉琪，你知道我給你成立個人基金的原因嗎？」

「我……」溫嘉琪動了動嘴唇，低頭說，「因為我不夠聰明，爹地你怕我被人騙。」

溫榮生聞言，感慨說道：「嘉琪，你終於長大了。」停頓幾秒，又點頭說，「這樣也好，我終於能放心了。」

溫嘉琪紅了眼眶：「爹地……」

「以後好好過日子。」溫榮生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再和阿月聊聊。」

和溫嘉琪一起離開的還有律師以及錄像的人，他們走後，病房裡安靜下來。溫榮生像是累了，閉上眼睛緩了好機會，才問溫月公司怎麼樣。

溫榮生轉到重症病房後，他助理依然經常來匯報公司的情況，所以很多事他都清楚，但溫月還是儘量言簡意賅地給他說了一遍。

因為溫月在歡迎會議上露的那一手，這一個月公司里反對她上位的股東都很老實，所以工作進展很順利。

公司穩下來後，股價也很快穩了下來，雖然沒有大漲，但至少止住了跌勢，其中溫月管理過的麗榮百貨股票回溫最快。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溫榮生聽後說道：「你有能力，把公司交給你，我放心。」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話就算是裝，也會裝出幾分高興與鼓舞，但溫月不想偽裝自己，所以只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病房裡安靜下來，直到溫榮生再次開口。

「我聽人說寶琴回開車撞嘉欣，是因為收到了兩封陌生人的信，說嘉欣在調查徐美鳳的死因，」溫榮生睜開眼看向溫月，「阿月，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嗎？」

溫月直視著他的眼睛，過了近半分鐘才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你知道溫嘉欣死前為什麼會出現在香江大學附近嗎？」

溫榮生愣了下問：「為什麼？」

「為了去圖書館查閱化學相關書籍，她想找到一種和鉈差不多的化學品。」溫月神色平靜道，「這一次，她的目標是我。」

沉默良久，溫榮生呢喃說道：「這怎麼……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溫月沒有多解釋，只說：「我自有我的渠道。」

「對，你名下有報業，消息靈通。」

溫榮生閉上眼睛，他需要好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但很快他想到什麼，又睜開了眼，銳利的目光望向溫月。

溫月沒有迴避，與他對視著。

溫榮生自覺理直氣壯，不應該遲疑，可問題每每到了嘴邊，他心裡便不由生出些許怯弱。於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問出那個問題。

……

兩天後，溫榮生因為搶救無效死亡。

他的葬禮辦得很隆重，前來弔唁的人涵蓋香江大半個豪門圈，就連政界也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