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把蠟燭滅了?」
「我在畫廊辦公室找到的,拿回家試試能不能亮。」宗躍吹滅了蠟燭。氣氛正常了。
直播和錄播耗費精力,葉果洗完手後就坐下來吃飯,先吃梭子蟹,一口下去,感覺醬油味裡帶酒香,鮮得直衝腦門,肉像是鮮鹹的果凍,非常奢靡的口感…她想再吃一塊,又怕腸胃不適,只能不甘地去吃其他菜。
結果每一樣也都好吃得要命,她吃得停不下來。
「白庭的嗆蟹不咸,挺合我胃口的,老吳一次能買十隻,料汁也要打包。」餐桌對面的宗躍說。
不只嗆蟹,所有菜都吊打菜場後院燒出兩米高火焰的館子。葉果最喜歡白斬雞,連醬油有溫柔的味道,不是北方主廚豪邁的風格。
宗躍用小勺子挖著梭子蟹殼的尖角,還用白色小瓷杯小酌黃酒。
「您經常吃螃蟹吧。」葉果看他熟練的樣子。
「小時候就泡飯吃,但那時腸胃弱不能多吃。現在腸胃好了又都是應酬,沒機會好好吃。今天這樣的時間少。」宗躍把吃乾淨的蟹殼放到骨碟里,擦了擦嘴角問:「聊聊畫吧,你打算畫月季園嗎?」他猜到了。
「嗯,我覺得玄關邊柜上還可以放個花瓶,裡面插上院子裡剪的花,掛畫用同樣的主題,入門的印象就會像停留在初夏。」
宗躍表示滿意,繼續問:「你電話里說的兩個方向是指什麼?」
「一個是刮刀做出動態抽象感,一個是寫實但做出縱深,我不確定哪個更好,都想試試。」
宗躍想了想說:「我期待方案一,但以我的了解,白小姐會喜歡方案二。」
葉果感覺宗躍叫白小姐的口氣奇特,順口的尊稱,像是故意保持距離感,又有些曖昧。她理智上覺得是因為對宗躍有著誤解,但感覺又告訴她不是,只是不能問。
那頓飯吃得久,菜都吃完,宗躍把盤子放進洗碗櫃,葉果去露台鋪報紙。
宗躍清理完廚房進來,看著報紙問:「這是在幹什麼?」
葉果用玻璃膠貼著報紙,說:「上次有些顏料落在在地上,我用松節油擦乾淨了,這次量更多,乾脆鋪報紙,不用打掃。」
「讓清潔阿姨幫忙也可以。」
「不用!那裡幫我按住,貼一下……」葉果將報紙一角指給他。宗躍也乖乖按住,接過玻璃膠貼好。
很快從牆面到玻璃都貼滿報紙,露台成了裝修現場,只差沒搞一個報紙做的帽子套在頭上。
「十點了。」檢查了沒有漏貼後,葉果看了看手機。
「接著呢?」
「刷牆!」
葉果調了顏料,握著大刷開始在畫布上塗白色丙烯,雖然可以直接上色,但她還是會先打底,完全是出於經驗和習慣,為了減少後期浸入畫布的顏料。
宗躍一直在旁邊看,逐漸承認貼報紙合理。兩張大畫布打底完成,附近已經落下不少顏料。
「丙烯幹得快,我明天可以繼續畫,能借我花瓶嗎?我帶了花今天想插在……額,壞了。」葉果想到兩枝花還在帆布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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