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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還有沒有希望回家了。

待到人走了,她迅速把車內外布置了一番,如肖芥子所料的,帶走了重要物件,以及紅蠟燭和鉤繩。

鉤繩,就是一條繩子,端頭帶有秤鉤樣的尖鉤,她住的地方,譬如阿喀察,屋頂都會有橫七豎八的小橫樑,鉤子甩上去即能掛住,多掛幾根,就可以拽著盪著在屋裡自由來去了:對比在地上爬,她其實更愛用繩,因為爬行的時候,她要仰頭看人,但扯著繩子盪在半空,她可以俯視、至少是平視別人。

生死攸關,她也顧不得疼痛了,一門心思只想著在對頭找來之前、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

然而一路爬,心越爬越灰,覺得這一次可能是真的天要她亡、大限將至。

直到她看到了崖口。

她小心地將繩子掛在了一棵樹的樹根處,又用碎石塊滿滿堆疊,把繩身給遮蓋住。而今身上「受傷」,手臂的力量不足以抓住繩子,她想了又想,五花大綁般、將兩根繩頭拴在了身上,小心翼翼地蹭著掛了下去。

不能空懸,否則身體吊在崖口左右擺盪,找過來的人只要稍稍站近崖邊、往下一看就能看到她了。

好在崖下的山壁凹凸不平,頗有幾處能下鉤,拿鉤子往那一卡,手臂稍稍用力,身子就被拉貼過去——這樣,任誰站在崖邊往下看,都只能看到崖底的幾道澗水,很難發現她。

人在崖下,姜紅燭長長舒了口氣,覺得這一趟沒準能矇混過關。

即便過不了關,人參晶、煤精鏡,她也分開藏了,總之,絕不能讓人一網撈了個齊整。

……

廖飛發現了繩子、激動地大喊李寶奇時,姜紅燭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甚至一度闔上了眼睛,靜待繩索繃斷。

然而聽音辨勢,上頭好像有紛爭,這紛爭給了姜紅燭時間,也讓她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

——她為什麼要閉目待死呢?她被人被命擺弄了一輩子,這一次,如果有人向著她揮刀,她為什麼不能連刀帶人、拉下來一起陪她呢?

她趁著這間隙,將繩索一端的鉤頭卡在了崖邊,借著鉤頭的力,慢慢鬆掉身上捆繞的繩子,同時用另一隻手,死死捏緊了另一個鉤頭。

這等於藉助一個卡著的鉤頭承載了全身的重量,好在,她只有半個身子。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撐不了多久,她賭一把,賭時間,賭人生盡頭處,她能有點運氣。

有個人,探頭俯身下來了。

姜紅燭毫不猶豫,一鉤子扎了進去。

她原本以為,能帶得這人跟她一起落崖。

沒想到人在性命攸關時刻,迸發出的力量是巨大的,那個人居然把她的身子給帶了上來。

既然搭上了便車,那就搭得再穩點吧,畢竟一個點支撐不牢,她另一隻手揚起,又是一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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