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川瑟縮了一下,廖揚看了眼她手裡的刀,明顯戒備。
肖芥子看向廖揚,淺淺一笑:「是這樣的,我昨晚沒跟你說,怕嚇到你。現在天亮了,說出來也無妨。」
廖揚沒想到她是要跟自己說話,非常意外:「你要……說什麼?」
「我這個人呢,體質跟別人不太一樣,就是俗稱的『陰陽眼』。昨晚上吧,我就看到你的背上,一直趴了個人……」
話還沒說完,曉川已經捂住了嘴,面色驚惶,條件反射般往邊上避了避,上頭的神棍則一臉茫然,納悶著昨晚上怎麼沒聽她提起。
廖揚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你瞎說什麼?」
肖芥子聳了聳肩:「隨你信不信吧,我又不認識你,看到什麼我就說什麼唄。哦,對了,那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就是臉要比你秀氣,好像是個女的。」
廖揚驚愕失聲:「什麼?」
看這反應,廖揚還不知道廖飛的事,肖芥子挑事不嫌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猶豫再三,還是跟你提一嘴,可能是什麼徵兆呢對吧?」
說完,自顧自下樹,落地之後,第一時間橫刀在手,同時撳開手電、掃向林立的人頭樁。
神棍說,人頭樁里,至少有兩個新人頭。
手電光柱穿過流動的晨霧,掠過一個一個或空、或有骷髏頭的篾筐,再然後,陡然停住。
光柱的盡頭處、那個篾筐里盛著的腦袋,不是昨天那個矮壯男、叫什麼肥七的嗎?
***
上午十點多,陳琮一行三人落地昆明。
組隊的人會在昆明長水機場碰頭,然後趕中午的飛機飛滄源佤山,當然,有人趕不及的話,傍晚還有一班。
三人先進候機廳,梁嬋的堂哥梁健已經在等著了,他跟梁世龍長得挺像,就是整體碼子比梁世龍大了一號。
路上陳琮聽梁嬋說了,她有兩個堂哥,從小跟梁世龍學生意,兼學拳腳,閒時也養石。可惜補身的湯藥喝了好幾年,補得經常流鼻血,至今連小石補的階段都沒入,兩人倒也看得開,棄養不強求。
這倆算是梁世龍的左膀右臂,一直坐鎮後方,這一趟聽說叔叔出事,會來一個。
梁嬋一見著家裡人就哭了,陳琮跟祿爺打了個招呼,去給大家買咖啡和麵包。
等出餐的當兒,他給肖芥子打了個電話,意料之中的沒人接,又給花猴撥了一個,那頭估計在忙,也無人應答。
陳琮只得尋了個座位坐下,靜候出餐。
正百無聊賴,眼前一暗,有人捧著咖啡、大喇喇在他對面坐下,還笑嘻嘻跟他打招呼:「陳兄,又見面了。」
陳琮懶得搭理他,自顧自擺弄面前的出餐呼叫器。
顏如玉還委屈上了:「陳兄,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呢?我給你包過紅包、養著爺爺,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反倒是你,經常背地裡捅我一刀,我從來都沒計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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