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洋咬牙:「能怎麼弄?難不成伸著腦袋挨砍?『人石會』的主力不在,他就一個人,咱們四個,又有阿達在,還怕摁不住他?」
戴天南:「我的意思是,摁住了該怎麼辦?」
徐定洋說:「那當然是趁著『人石會』沒回來,趕緊解決完事。咱們的人不能白死吧,也算是幫鐵頭他們報仇了。」
外頭還是沒動靜。
阿達沉不住氣,回頭叫徐定洋:「阿洋,你去門外頭,走一走。」
徐定洋一驚:「憑什麼是我啊?」
阿達壓低聲音:「算是個餌,他不是最恨你嗎?一直等下去,萬一『人石會』的人回來了怎麼辦?不如把他給引出來。」
徐定洋頭皮發麻:「那萬一他把我殺了……」
「這不是有我嗎?我你還不信?我不會讓他有機會下手的。」
有你怎麼了,兇險就在一瞬,萬一呢?徐定洋有些遲疑。
春十六不樂意了,面色一沉,話裡帶刺:「阿洋,事是你做的,補是你進的,大家沒說什麼,都跟你一起擔風險,讓你幹這點事你都不肯?要麼,我出去當餌?」
徐定洋尷尬地笑了笑:「誰說我不肯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動作慢了點而已,讓你說的,好像是我不樂意一樣。」
她拎起手上的棍子,起身出門。
一出茅草屋,登時覺得周身發寒,感覺梁世龍隨時都會竄出來一樣。
她吁了口氣,舔了舔嘴唇,開始在門口的空地上繞圈子。
沒敢繞太大,怕離得太遠、出狀況時阿達趕不及,步子邁得心驚肉跳,手心出的汗把棍頭都浸濕了。
又走了一會,她突然停下腳步,顫聲問阿達:「你聽到了嗎?」
好像有輕微的鎖鏈聲。
很輕的撞聲,太難分辨方向了,徐定洋一驚一乍,一會覺得這聲音在左,一會又覺得在右,頓了頓突然心頭一跳:在上頭!
她急抬頭,同時失聲大叫,果然,茅草屋傘椎形的屋頂上,蹲伏著一個人,霧裡看不真切,只知道那人長了個帶牛角的頭。
徐定洋的尖叫顯然驚動了那人。
他身子一晃,向下急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阿達的反應著實不慢,暴喝一聲,雙截棍直甩過來,正甩在那人頭上,棍上的力道奇大,登時將那人的牛頭打了個裂碎,那人身子一痙,手上的刀失了準頭,橫削之間,只削掉了徐定洋一塊頭皮。
徐定洋只覺得頭頂一涼,怕不是以為掉了半個腦殼,嚇得魂飛魄散,她可不管什麼「引出來、聯手」之類的計劃了,不辨方向,發足狂奔。
跌跌撞撞,喪魂落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腳底下突然一絆,整個人摔滾出去。
她低下頭,伏著沒動,只覺渾身乏力,後背上都已經被汗浸透了,緩了會之後,疲憊地想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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