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似乎準備透露什麼消息，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傑森知道艾爾維斯一定是去找凱薩琳了。

……

傑森猜得沒錯，艾爾維斯此時就出現在哥譚醫院門口。

後腿的傷其實不怎麼影響他行動，貓崽杵著傑森非要他帶上的拐杖，慢慢走進醫院。

「你好。」艾爾維斯一隻手握著拐杖，另一隻手乖巧地扒在桌子上，抬起腦袋看著前台的護士小姐，「請問，凱薩琳·格雷夫斯小姐在嗎？」

他臂彎里還夾著一束康乃馨。

來自收穫了蝙蝠車的傑森十分大方地甩給他的一沓零花錢。

護士小姐看著乖巧的小男孩，笑容和藹了好幾個度：「你找凱薩琳有什麼事嗎？這段時間她不在醫院。」

聞言，艾爾維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又抬起頭，有些害羞地問道：「那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以前我住醫的時候是她負責照顧我的，我很感激她，今天是專門過來探望她的。」

「……抱歉。」

其實整間哥譚醫院的醫生護士都知道，凱薩琳·格雷夫斯失蹤了。GCPD數次在醫院調查詢問，但卻並沒有發現這個可憐的失蹤女孩的蹤跡。

沒有勒索信，也沒有任何被綁架的痕跡。就仿佛這個可憐的姑娘一夜之間從哥譚蒸發了一般。

護士小姐有些不忍心告訴小孩子這樣一個噩耗。因為他們其實都懷疑凱薩琳恐怕早已死在哥譚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了。

哥譚這個該死的城市就是如此，每天都有無數生命悄無聲息消失在角落裡。如果不是還有蝙蝠俠在竭力挽救，他們這些普通人的生命可謂是一點保障都沒有。

「……她……她這段時間恐怕有事要忙，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上班了。不如你給凱薩琳寫一封信，我幫你轉交好嗎？」

艾爾維斯垂下眼睛，看來醫院沒有線索。

他在護士遞過來的白紙上認真寫下：謝謝你當初的照顧，凱薩琳。我找到了我的家人，現在過得很開心。也希望你工作順利，開心健康。

小朋友的字有些歪歪扭扭，最後一個單詞拖了老長一道筆跡出去，帶著難以描述的幼稚和可愛。

護士小姐於是又彎下腰揉了揉艾爾維斯的腦袋，十分鄭重地將信收到抽屜里，並向小朋友承諾道：「我保證我一定會在凱薩琳回到工作崗位的第一時間轉交的，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