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這邊對警視廳的警察們說道：「兇手已經找到了，案件也結束了，這次多虧了你們的幫助，還請迴避一下吧，接下來就是我們公安內部問題了。」

雖然有種過河拆橋的嫌疑，但警視廳的警察們顯然並不想插手到警察廳公安內部的事情裡面去，紛紛離開。

警視廳的警察都走了，青木真原和江戶川柯南這樣的外人當然就更加不能留下來。

所有外人離開之後，公安的內部審訊才剛剛開始。

【你真的只是為了給你哥哥報仇才毒殺山口的嗎？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嗎？】

古川平靜的回答道：「沒有，我是在知道公安打算給山口安排假身份重新開始生活，不甘心之下才決定動手的，是臨時起意。」

【那麼你在產生殺死山口的念頭之前，有沒有人在你耳邊說一些攛掇的話？】

古川搖了搖頭：「也沒有，我都是獨自一人待著的，因為想起了我哥哥，心情不好，那幾天我連跟同事都沒多少交流。」

不管怎麼詢問或者審問，古川的回答都是——沒有幕後黑手，沒有人攛掇他，他是自己臨時起意毒殺山口的，是自己產生了報復殺人的念頭。

怎麼看都像是一起尋常的報復毒殺案。

降谷零收到了自己的下屬風見裕也發來的公安內部審訊過程，他看完之後，微微皺眉：「這怎麼可能？」

只是一起普通的報復毒殺案？

這也太巧合了吧？

正好山口被公安從警視廳那麼要了過來；

正好參與進山口這起案子裡有一位跟山口有血海深仇的古川警官；

正好山口手裡有黑衣組織的相關情報，為了獲取情報，公安答應給山口一個證人保護計劃；

正好這個證人保護計劃被古川知道了，激起了他殺人為兄報仇的惡念……

這些巧合實在太多了，多到降谷零都很難認為這是巧合了。

但降谷零怎麼看都從這起案子裡找不到幕後黑手的影子，就好像這真的只是一起普通的案件，沒有人為操控的影子。

可是伏特加的話，依舊在降谷零的腦海中迴蕩著。

如果他沒有聽過伏特加的話，他或許在種種實錘的證據下，會真的相信這起案件其實與黑衣組織無關，只是運氣正好眷顧了黑衣組織，讓山口這個擁有情報的重要角色被捲入了報復殺人案里成為受害者，公安的謀劃功虧一簣。

但他聽過……在提前得知山口被滅口，其實是某個神秘的組織成員故意策劃的滅口行動，古川警官的為兄殺人，只是那個幕後黑手操控來殺死山口的方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