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阻止過你出門，我只是擔心你出門有危險。」姚嘉壹糾正了一下他的說法，「你別說得我強迫你似的好嗎，是你追的我欸。」

賀鈞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是他追的姚嘉壹沒錯，但他沒想過會這種展開。自從姚嘉壹發現他自己只是一個替身以後就瘋了，不僅性情大變，還把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在賀鈞眼裡，姚嘉壹就是純情小白花突然變異了。他這陣子都沒想明白，姚嘉壹到底是突然性情大變，還是這才是他原來的本性。

賀鈞這會被姚嘉壹拿捏得死死地，「我明天要上晚班，估計很晚才回來。」賀鈞告訴他，「你答應我的，別再發瘋。」

姚嘉壹只是眯著眼睛笑笑，沒有說話。

姚嘉壹是沒有發瘋，但隔天賀鈞下班的時候看到姚嘉壹在馬路邊上等他的樣子心裡就發怵。姚嘉壹站在那兒低著頭玩手機抽菸，他靠著欄杆，與燈紅酒綠的街景形成一片。

賀鈞想了想，轉頭就走了，他戴上了帽子加快腳步離開，不想被姚嘉壹發現自己。儘管他們現在住一塊，賀鈞還是不想跟他一起回家。

他只是想玩玩，沒想過結婚。

他只是把姚嘉壹當替身，沒有要把姚嘉壹當成姚嘉壹的想法。

賀鈞快步走著，可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是姚嘉壹，果然下一秒姚嘉壹就摟過了肩膀，「老、婆。」姚嘉壹在他耳旁輕喊了聲，鼻息灑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跑這麼快做什麼。」姚嘉壹按著他的肩膀，力度極大。

賀鈞被他按得生疼，皺了皺眉，「你怎麼在？」他故意道，「沒看到你。」

「真的沒看到我嗎？」姚嘉壹眯了眯眼，對他的只有不信任和懷疑。「沒有騙我？」

「真沒看到。」賀鈞道，把姚嘉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了。他才拿開，姚嘉壹的表情就瞬間暗了下去，陰森森的，看著可嚇人。賀鈞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不是很好的回憶，便反手牽住了姚嘉壹，「走吧，回家。」

被牽住手的姚嘉壹挑了挑眉，大概是被賀鈞的舉動給哄好了，剛剛還陰沉著的一張臉瞬間笑容滿面。他笑起來陽光燦爛，絲毫沒有陰鬱感。可賀鈞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多嚇人，「我以後每天都接你下班。」姚嘉壹跟他說，「你敢裝看不到我自己回家試試呢。」

「……」賀鈞假裝聽不見。

好煩。這可能就是他把人當替身的懲罰吧。

姚嘉壹睡著以後的樣子跟他心裏面想著的那個人更像了，因為性格相差太大，所以只有在姚嘉壹睡著的時候賀鈞才能認真的端詳他的樣子。賀鈞最近這幾晚都會盯著姚嘉壹的臉看好一陣才會睡覺，他在安慰自己，反正長得有七八分像，忍忍說不定這輩子就過去了。

賀鈞勸了自己好久，然後還是沒有過去心裡的那道坎，翻身背對著姚嘉壹。

就是沒想到自己剛睡著，姚嘉壹就掰著他的身子強行讓他跟他面對面。賀鈞困得要命，「幹嘛啊？」他嘟囔了聲，「大半夜不睡覺有病嗎？」

「沒有。」 姚嘉壹把手腳都搭在他身上，當他試圖想把自己整個人壓在賀鈞身上的時候，賀鈞推開了他，又灰溜溜的蹭著賀鈞，「不許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