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別怕。」姚嘉壹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手掌順著摸了摸賀鈞的臉，捏了捏他的耳朵，「被嚇到了嗎，小賀。」

「有點。」賀鈞笑不出來，也不敢直視姚嘉壹。

「小賀是在把我當替身嗎？」姚嘉壹的聲音很輕，可他的每一個字，都嚇得賀鈞心臟狂跳。「我看到你跟『賓賓』的聊天記錄了，這個賓賓，還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趕緊把我推給他呢。因為我長得很像蘇懿寧。」

賀鈞出了一層薄汗，他想了會兒，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不裝了，乾脆豁出去了。就算不能跟姚嘉壹在一起了也沒關係，反正他也算是曾經擁有過了，而且他確實是騙了姚嘉壹。他甚至深知這是一種很缺德的行為，「是，我錯了。」他坦誠道，「那就分手吧，是我對不起你。」

賀鈞也想過會被發現，他覺得被發現以後也沒怎麼樣，大不了就分手好了。所以想清楚以後，他也不慌張了，他抬頭對視上了姚嘉壹，「分手吧。」

姚嘉壹跟他對視了會兒，明明光線很暗，可賀鈞卻覺得姚嘉壹的眼睛很亮。姚嘉壹竟然還是在笑著的，「我不樂意呢。」姚嘉壹說，「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為什麼要分手啊。」

「？」賀鈞沒懂。

「你喜歡別人是你的事，我不在乎。但是，既然你跟我在一起了，就只能喜歡我了。」姚嘉壹說，「我給過你機會了，小賀。你不要後悔。」

原來姚嘉壹說的後悔是這個後悔，賀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腦袋都反應不過來，愣了半天，把姚嘉壹的話嚼碎了過濾了好幾遍。「你沒事吧？」賀鈞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你知道我喜歡的是別人，你還要我繼續跟你在一起？」

「嗯。」姚嘉壹點了點頭，「我可以當不知道，你自己努力一下，喜歡我就好了。」

姚嘉壹說的明明是中國話，可賀鈞好像聽不太懂。他多少感覺姚嘉壹的話詭異了，但由於是他有錯在先，以至於這一時半會他說不出來什麼話。「你什麼時候去見蘇懿寧，我也去。」姚嘉壹問他，他甚至還怪體貼的，「我就遠處看他一眼，你可以放心。」

能帶你去見他就有鬼了，賀鈞心裡道。他掙扎了半天，「我覺得還是分手吧，」他說，「我覺得這樣很怪，我是對不起你的，你要什麼補償，我想想辦法。」

「我不需要補償。」姚嘉壹說著，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分手，也不可能。你就只需要喜歡我就好了。」

賀鈞努力爭辯了好幾句，但他很快就察覺到姚嘉壹好像狀態不對，他每說一句，姚嘉壹的嘴角就往下兩分。直到姚嘉壹的臉完全冷下來，賀鈞的嘴巴也停下來了。

「你話很多。」姚嘉壹輕輕捏了捏他的嘴巴，「昨晚折騰了一晚上，你不累嗎。不累的話，可以繼續。」

「！」賀鈞立刻拉過了被子，將自己完全裹了起來。

姚嘉壹絕對是瘋了。不，是他從沒發現姚嘉壹原來就是個瘋子。事情好像往他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了起來，就算是雙眼一閉暫時逃避，可睜開眼以後還是要繼續面對瘋了的姚嘉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