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壹一愣，他是聽出來賀鈞的聲音沙啞不少，但他單純以為是自己把賀鈞吵醒的原因。「昨天不是好好好的嗎，怎麼病的，去看醫生了嗎？」

「起不來。」賀鈞說，「我病了都是因為你。」

「我？」姚嘉壹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

「是，因為你不帶TAO。」賀鈞嘆了口氣，懶得跟他扯皮了，「掛了，沒事別找我。」說完就把手機關機了，他困得厲害，魚仔乖乖躺在他旁邊，見他醒了用狗腦袋蹭蹭他，看上去好像在擔心他。

蘇懿寧的狗都比姚嘉壹要擔心自己吧，賀鈞迷迷糊糊地想道。他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姚嘉壹搖人來了。

電話結束才過去不到一小時，袁誠就登門了，他提了一大袋子的藥和吃的，哐哐砸門。

賀鈞把門打開那一瞬就想把門關上了，他可不想跟姚嘉壹的朋友有任何關聯，但門已經打開了，出於禮貌他也只能放對方進來。

「死了嗎？」袁誠問他，但他看賀鈞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也覺得他離死不遠了，「怎麼著，壹哥身/寸你裡面了沒給你清理？」

「......」

袁誠四周打量了一下賀鈞的家，「他怎麼肯跟你住著的，他瘋了嗎？」他語氣間全是嫌棄，「吃東西了沒，要帶你上醫院嗎？」

「不用，吃過藥了。」賀鈞道，他走了過去，魚仔也跟著走了過去，不停在賀鈞身邊打轉，「有什麼吃的？」

「給你買的粥。」袁誠說，「快吃吧，吃完再看你吃一次藥我就走。等下給你測下體溫，不行就帶你上醫院去。」

賀鈞也不矯情，難得姚嘉壹能搖人來照顧他，他坐下來就哐哐炫。他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會餓得厲害。「他到底怎麼肯跟你住著的，他不是瘋了就是瘋了。」袁誠不停地嫌棄道，他摸摸小狗頭，「又小，又窄，還養條狗。他真是瘋了！」

賀鈞白了他一眼，「那你喊他搬出去。」

「你們真領證了？」

「嗯。」賀鈞點了點頭，「你可以讓他跟我離婚。」

袁誠的表情很複雜，他感覺自己的摯友掉坑裡了。他也不懂姚嘉壹到底是怎麼個事，他今晚能來也是全靠姚嘉壹用金錢利誘，不然他的豪車永遠不會開進這種落魄的居民樓。「順帶一提，你朋友技術真的很差。我去陪睡我還能撈著錢，擱他這把我干、、死了半點錢都不給我。」賀鈞開始在他面前無意識的訴苦，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跟我結婚了又怎樣，他不負責。」

袁誠聽完以後覺得賀鈞說得有道理，他這兄弟太不是人了。可姚嘉壹是他兄弟，是他認識多年的摯友，所以賀鈞再怎麼說姚嘉壹的壞話，他都還是會幫著姚嘉壹說好話，「我看他對你挺好的，他要是對你不上心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讓我來照顧你。」袁誠說，「壹哥沒怎麼談過戀愛，你讓讓他唄。再說了，你下次讓他帶套不就完了，你都跟他結婚了，你不爽就罵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