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整頓飯下來氣氛不錯，除了一開始姚父給姚嘉壹讓喊人那會氣氛有些古怪以外，其餘時間都還好。這跟賀鈞想像中完全不一樣，他完全看不出來姚嘉壹有被虧待過的痕跡。

賀鈞以為這一頓飯會這麼安然無事地過去，結果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被姚父給堵住了。他打開門就看到了姚父，嚇了他一跳，「叔叔也來上洗手間？」

「不是，我來找你的。」

「找我？」賀鈞心想大事不妙，他不是很樂意跟姚父聊天，便想找個藉口感覺跑掉，「他們還在等我們回去呢，之後再聊吧。」說罷他抬腿就想走。

姚父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嘉壹對象吧。」他直接戳破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一起多久了？」

「不好意思叔叔，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賀鈞感覺自己緊張到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他緊張的要命，「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我兒子喜歡男孩。」姚父道，「也知道他之前有過男對象，你認了也沒事，我不會怎麼樣。」

「...我覺得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倒不如說，他不想聽懂。他眼神有些閃縮，但最後還是對視上了姚父的眼睛，「有什麼事嗎？」

「你小心一些。」姚父跟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勸你儘快跟他分開比較好。」

賀鈞的腦海瞬間腦補出姚父要給他砸錢讓他跟姚嘉壹分手的畫面，但並沒有，姚父只是很平靜地告訴他，「他很危險，你小心一些，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跟他分開，那我勸你起碼最好不要跟他同住——他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害死他二媽了，三兄弟也進過幾次醫院。」

「啊？」

「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讓他搬出去住以後家裡就沒有任何怪事發生過了。所以你還是小心一些。」姚父拍了拍賀鈞的肩膀，「我跟他是一家人，我看他很喜歡你，我知道他沒有給我準備禮物，你說那些是為了圓場。嘉懿對我有恨的，但有你在，嘉懿看上去乖了不少...以後我們還一起吃飯吧，小賀。」

「......」這飯能吃得下去就有鬼了，賀鈞這下更是汗流浹背。自從上次袁誠跟他說了姚嘉壹可能把初戀推下山的事情以後他就覺得姚嘉壹是個殺人犯了，現在姚父這麼一說，他更是毛骨悚然。

姚嘉壹總是在笑，但他真的是發自內心在笑嗎？

在笑的時候心裡會不會在想他要殺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