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壹的無動於衷讓賀鈞感到煩躁，賀鈞氣的夠嗆，隨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裝飾小花瓶，朝姚嘉壹扔了過去。

花瓶砸過去那一瞬間姚嘉壹就躲開了，賀鈞是真砸，花瓶剛好砸到床頭，碎在了床上。

賀鈞一向都是脾氣很好的人，無論是姚嘉壹不讓他出門，或是姚嘉壹沒收他手機，他都沒做過什麼極端的事情。

可這次不一樣，賀鈞感覺到姚嘉壹是真的想讓他消失。他想到自己手機里被姚嘉壹刪掉的蘇懿寧，腦袋裡一陣發麻，他無法接受，「我一定要跟你離婚，你這個變態！」

姚嘉壹只是安靜地看著賀鈞，平時里溫柔的笑容從他臉上消失得一乾二淨。對於賀鈞的情緒，他並不是那麼在乎，他只是覺得賀鈞鬧情緒有些煩人，他不喜歡這樣不乖的賀鈞。「變態嗎，那我也是你老公。」姚嘉壹隨意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捏著玩了會，最後把玻璃碎片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尖銳似乎就要劃破他的臉，「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張臉了嗎，你不要我當蘇懿寧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的臉劃破。」

賀鈞站在門邊，離得他遠遠的。姚嘉壹的話很清晰地傳入他耳中，可他卻始終無法理解姚嘉壹的話。他看著那尖銳的玻璃碎片，心頭一顫，他很怕姚嘉壹是玩真的，「你靠臉吃飯的，你現在是明星，你想對你的臉做什麼，你瘋了？」

「嗯，你過來。」姚嘉壹招了招手，「你離得我太遠了，我有點不開心——你要是不快點回來我身邊，我就劃破我的臉。」姚嘉壹告訴他，「你要留在我身邊，就能獲得一個『蘇懿寧』，還是你要想方設法逃走，讓『我』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選吧，小賀。」

姚嘉壹期待著他任何一個選擇，因為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賀鈞都能留在他身邊。

他無所謂賀鈞的愛，只要擁有就可以。

第38章

姚嘉壹到底是從哪裡開始性情大變的，賀鈞已經無法回憶了。在他的印象里，姚嘉壹分明是純情小白花，好騙又好拿捏。

可現在的姚嘉壹橫豎都不像是能被他拿捏的樣子。情況還恰恰相反，他快被姚嘉壹給整死了。面對姚嘉壹拋出的選擇，賀鈞是兩個都不想選，他不認為姚嘉壹是能心甘情願當替身的人，「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瘋了嗎姚嘉壹。」賀鈞氣得不行，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跟姚嘉壹打一架，可每次跟姚嘉壹起衝突他都是慘敗的那個，賀鈞又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