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鈞應了聲，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聽姚嘉壹的指揮，可他的身體就是情不自禁的聽姚嘉壹的命令。

賀鈞的情緒很穩定，加上他的脾氣本來就很好。賀鈞又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了，所以姚嘉壹怎麼指揮他都可以。

姚嘉壹是真討厭賀鈞這幅軟趴趴又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吃癟了就吃癟了，半點看上去要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姚嘉壹心裡煩躁得厲害，賀鈞在換床單的時候手機響了好幾下。賀鈞沒有要拿出來看的意思，「誰給你發消息，看一下。」

賀鈞放下床單，乖乖拿出來了看了眼，發現是何千嶼，然後默默的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沒誰，朋友問我要不要出去玩而已。」賀鈞道，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換床單。

何千嶼那王八蛋，竟然跟他說事沒成要退錢。賀鈞氣得要命，可又不敢在姚嘉壹面前表現出來。而且何千嶼那王八蛋被酒精和藥物的影響下是想按著他淦的，這會怎麼好意思讓他還錢？

賀鈞氣得臉都綠了，然後被姚嘉壹從背後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床上撲了去，「？？！」賀鈞有些惶恐地轉頭，在想姚嘉壹是不是要揍他了。

「是何千嶼給你發消息是吧。」姚嘉壹篤定道，他伸出了手，後悔還給賀鈞自由，「把手機給我。」

「不。」賀鈞拒絕道，「我錯了壹哥，我跟何千嶼劃清界限，我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聯繫了。」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深呼吸了兩口氣，現在在姚嘉壹身邊真是讓他大氣都不敢出，是真心實意的感到害怕了，「壹哥，你別，別——」

「別什麼？」姚嘉壹摸了摸他臉蛋被何千嶼咬出的牙印，「你收了他多少錢。」

「…兩萬。」

姚嘉壹有點被氣笑了，「你缺這兩萬嗎，我平時也沒少給你轉錢吧。」姚嘉壹問他，「我少給你什麼了，我長得很差嗎，你看不上我哪點非要跟我離婚？」

賀鈞沒敢吭聲，姚嘉壹看著他這窩囊樣，是想欺負他到了極點。「我就不應該聽蘇懿寧的，給你什麼自由。我從他那把你帶回來給你什麼尊重，然後，就收錢要把我賣給別人了。小賀，真有你的。」姚嘉壹說著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他的笑容很是扭曲，是被氣到了。

賀鈞手機還拿著床單，床單才套了一半。他眨了眨眼睛，對視上姚嘉壹。如果要形容現在賀鈞是什麼表情，那就是做錯事垂著耳朵尾巴的小狗，委屈巴巴的，也知道自己錯了，等待著主人給自己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