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無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賀鈞一向在情場上得意，他人好對感情認真，就算分手了對方也不會恨他，甚至還能出來再聚一聚。賀鈞從小就是大家的小太陽，他熱情，陽光。唯一做錯的只有把姚嘉壹當蘇懿寧替身這一件事。

可他知道錯了。

「哭什麼？」姚嘉壹拭去賀鈞的淚水，「醒了就睜眼看我，逃避什麼。你很怕我嗎？」

「......」

「睜眼。你再逃避的話我不知道我還會做什麼。」姚嘉壹不容拒絕的命令道，他已經不會跟賀好鈞溝通了，威脅是唯一有效且快速的方式。

果然，賀鈞緩緩的把眼睛睜開了。他能從賀鈞的眼裡看出恐懼和不安，他甚至能從賀鈞的眼裡看出一絲恨意。姚嘉壹不喜歡他這個眼神，「你不許這麼看我，你換個眼神看我，我會對你好的。」說罷，他用手覆蓋住賀鈞的眼睛，「你重新睜開眼試試，換個...稍微愛我的眼神。我數五聲，五…四…三——」

賀鈞又哭了，淚水瞬間打濕了姚嘉壹的手心。姚嘉壹把手拿開，「小賀是很委屈嗎，幹嘛哭成這樣。」姚嘉壹再次替他拭去淚水，「不要哭啊，你哭給我看是沒有用的。」

賀鈞還是哭，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狼狽極了。姚嘉壹幫他擦了眼淚好幾回，莫名心情有些煩躁，「你知道你哭起來的樣子，讓我更想欺負你嗎。」

「......」賀鈞瞬間停止了流淚，被嚇的。

姚嘉壹看不得賀鈞眼裡對他的恐懼，他思索了會兒，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雖然賀鈞很不安，但賀鈞在他身邊他就能感到安心。所以他並不打算理會賀鈞的心情，相反彎腰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那是何千嶼咬過的位置，「以後不許跟何千嶼有任何接觸，說話，也不行。知道了嗎？」

賀鈞不敢不聽，只能點頭，「我知道了。」

「還敢策劃從我身邊離開嗎？」

「不敢的。」賀鈞弱弱地回道，感覺窩囊極了。自從腿折的這一遭賀鈞對姚嘉壹的感情就變成了恐懼和害怕，「壹哥你要把我關起來嗎，我走不了，你會把我關在家裡嗎？」

姚嘉壹搖了搖頭，「我還是會把你帶在身邊，唔...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他想了想，起身去翻了翻東西，他掏出了賀鈞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恭喜小賀畢業了哦，證書我都幫你拿回來了，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