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掐住了姚嘉壹的脖子，他倒是沒打算隱瞞自己的內心想法，「想。」他甚至收緊了幾分力度，「我討厭你。」

姚嘉壹在賀鈞說完討厭他以後便反手抓住了賀鈞頭髮，他速度極快，讓賀鈞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姚嘉壹竟然反手按住他的頭，讓賀鈞不得不低頭順從地跟他接吻。

賀鈞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這一遭甚至害得他險些閃了腰。「一定要討厭我嗎？」姚嘉壹放開了他，「我很喜歡你啊。」

「…沒感覺到你有多喜歡我。」賀鈞小聲碎碎念，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怕姚嘉壹還會對他做什麼別的，沒敢計較他的暴力。

姚嘉壹聽到了賀鈞的碎碎念，但沒有接話。他喜不喜歡賀鈞是他的事情，但賀鈞一定要喜歡他。姚嘉壹享受著賀鈞幫他洗頭的舒服，享受賀鈞在他身邊的安全感，「我跟何千嶼的電視劇，明天要上了。」他說，「你有興趣看嗎？」

「沒有。」

「你看吧。」姚嘉壹說，「這部劇是你最後能在熒幕上看到何千嶼的機會了。」

「你對他幹什麼了？」賀鈞好奇道，「我今天看到他了，他看到我繞著走。」

「沒幹嘛，我只是把跟他上過床的人整理成一份名單送給他了。」姚嘉壹說著，還笑了起來，「他一定很害怕吧，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我沒想到他助理們這麼好收買就是了，就是費了點錢。」

賀鈞沒吭聲，姚嘉壹要幹嘛他都無法阻止。他現在是姚嘉壹的籠中鳥，飛不走，在籠子裡也無法阻止一切發生。但何千嶼確實該死，如果不是何千嶼獸心大發要把他上了，姚嘉壹也不會硬生折斷他的腳。

好不容易折騰完姚嘉壹洗澡，賀鈞想著能歇會兒了。他累的夠嗆，可姚嘉壹這個忙了十多個小時的人看起來卻很精神，很正經的那種精神。

姚嘉壹竟然坐在電腦面前工作，雖然賀鈞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姚嘉壹鍵盤噼里啪啦打得飛快，像是在寫什麼，又像是在跟別人聊天。

賀鈞已經累癱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問姚嘉壹，「你在幹嘛？」

「在幫你回消息。」姚嘉壹面無表情地告訴賀鈞，「找你的人還挺多——蘇懿寧也找你了。」

賀鈞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他很好奇蘇懿寧找他幹嘛，但他覺得自己最好別再多發問。上次蘇懿寧聯繫他的時候姚嘉壹已經很不開心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賀鈞決定蓋上被子，當聽不見。

他都懶得掙扎了，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沒用。他思來想去，「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假裝我跟我朋友聊天嗎…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賀鈞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了，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