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猶豫了一陣，沒有拒絕。

賀瑤在醫院照顧了他幾天，賀鈞見她沒有再提要跟姚嘉壹去練舞的事情，也沒有再提了。這幾天都沒見到姚嘉壹出現，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賀鈞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徵兆，但沒有姚嘉壹圍著他轉，賀鈞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連個道歉也沒有嗎，把他弄傷了不是應該來給他賠禮道歉？賀鈞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大毛病，竟然在想姚嘉壹。

住院的事情家裡人也知道了，但幸好賀瑤不是把自己看到的都說出去，只是說他跟姚嘉壹起了爭執打了一架，說他被姚嘉壹欺負了，讓家裡人勸他快回家。賀鈞也是接到了媽媽的電話炮轟，讓他在外面沒有工作就趕緊回家，被囉囉嗦嗦罵了一通，但得到關心的感覺並不差。

賀鈞沒有說自己是否要回老家待著的意願，但父母喊他回去發展他並沒有明確拒絕。既然他對蘇懿寧放下了執念，那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

出院後賀鈞打算把賀瑤送回老家去，也快開學了，玩得也差不多了。只是賀瑤跟他鬧起了脾氣，讓他跟她一起回去。她鬧得賀鈞頭疼，小女孩鬧氣脾氣來發出的尖銳罵聲賀鈞都招架不住，「我不是不回去，我只是再過一陣子才回去。」賀鈞哄道。

「過一陣是多久，哥。我想過你跟他是一對的，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對你！」賀瑤激動道，「而且你們還干那樣的事情，我...我，你們——」

「嗯。」賀鈞沒過多解釋，賀瑤親眼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沒產生什麼噁心抗拒的心裡就挺好了。賀鈞覺得有點對不起賀瑤，她難得能來認識一些厲害的老師學習舞蹈，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算是被他毀了。「我跟姚嘉壹沒什麼事，我是跟他有點矛盾而已，他...他對我沒那麼差的，你不用因為我對他有什麼偏見。下次，或許還有下次的話，你想學跳舞的話也——」

「我不想了。」賀瑤打斷了他，賀瑤揪著他的衣服，「我只想你跟我回家。」

賀鈞啞口了，看來這件事對於賀瑤來說衝擊挺大的。賀鈞最後勸得嘴皮子都快破了才把賀瑤勸回去了，小姑娘哭得稀里嘩啦，好像他不跟她回去就要死在這似的。

但這個妹妹也沒白疼，好歹關心他是真的。賀鈞心裡也感受到來自家人的暖意。

就是姚嘉壹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事很怪，賀鈞試圖聯繫他，但唯一姚嘉壹接通的電話只有短短十秒。姚嘉壹在電話里都沒有發聲，賀鈞只能聽到他呼吸聲加重的聲音，最後在電話掛斷以前，賀鈞還聽到他微微抽泣了一聲。好像哭了。

做錯事就只會哭嗎，賀鈞還沒來得及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