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那會賀鈞都有些驚魂未定，他腦袋飄飄的，有點不太敢相信一切都發生得這麼簡單。他扭頭看向了姚嘉壹，姚嘉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姚嘉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告訴賀鈞自己跟賀家父母說的話，他說，「我把賀鈞當作我的全部，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體、財產，都是賀鈞的，也都是你們賀家的。」他站起身來，很誠懇地給賀家父母磕了個幾個腦袋，「求你們給我個機會讓我當你們兒子，或者你們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消失，你們別難為賀鈞。」

根據姚嘉壹的經驗所得，乞求換不來別人的施捨，而威脅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可面對賀家的兩位長輩，他卻選擇了乞求，以最真誠的方式。

因為他只有賀鈞了，賀鈞就是他求生的本能。所以姚嘉壹無比的真誠，只求一個機會。賀鈞是把他惹上了，他這輩子都不想放開賀鈞。

「你以後都留在這邊嗎，跟我一起？」賀鈞問他，「真的？」

「當然。」

——

但他們都是家裡人認定過的關係了，晚上他們躺床上的時候姚嘉壹卻還躺得十分板正，連碰都不願意碰他一下，眼神堅定得像個兵。賀鈞翻來覆去的從床邊滾到姚嘉壹懷裡，又從姚嘉壹懷裡滾出去，他動來動去，可姚嘉壹不為所動。姚嘉壹甚至是用被子把賀鈞裹了起來，把他整個人塞到自己的懷裡讓他動彈不得，「別動了。」姚嘉壹啞著聲道，「你別亂來，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為什麼啊？」賀鈞覺得自己有夠主動的了，他氣得夠嗆，「給我個理由唄。」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兩個人分開了那麼久，賀鈞就不信姚嘉壹不想做。

可姚嘉壹無動於衷，抱著賀鈞開始了裝睡，任憑賀鈞怎麼罵他都沒半點反應，也不允許賀鈞動手動腳。「我可不想跟你談柏拉圖戀愛。」賀鈞道，「你是不是就不樂意跟我談戀愛啊？」

對此，姚嘉壹做出的最終回應是親了親賀鈞的嘴角，「你只能跟我談戀愛。」

「......」

賀鈞感覺自己永遠也想不明白姚嘉壹在想什麼。

一連隔著好幾天都是如此，他們出雙入對，賀鈞去到哪兒姚嘉壹就跟到哪兒，粘人得厲害。偶爾賀鈞因為工作原因跟小顧湊得近了些，姚嘉壹還會不高興地板著個臉。他們的關係太明顯，就算不提外人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

可姚嘉壹卻始終不願意跟他做親密的事情，惹得賀鈞有些惱火。所以這天晚上秦思哲喊他出去喝酒，賀鈞就不打算帶上姚嘉壹了。

「我今晚晚些回來。」賀鈞對姚嘉壹說，「你別等我了，有可能早上才回來。」

姚嘉壹自然不樂意，他立刻拉住賀鈞，像樹袋熊一樣抱著賀鈞的胳膊，「我不能一起去嗎？」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無辜極了，「你工作都帶上我了，跟朋友聚會我不能去嗎？」

「不能。」賀鈞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我要去講你壞話。」賀鈞甚至往後退了好大一步，跟姚嘉壹拉開了距離，「你不准跟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