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悶聲回答,「你說。」
「我之前坐過牢。」
臨川並沒有對此感到驚訝,甚至連語氣都沒發生變化,只是問白桑榆,「為什麼?」
「當時我讀大三,在街邊遇到幾個男的要強暴一個小姑娘,然後我把裡面的兩個打殘了,還有一個到現在智力都沒恢復。我賠了一大筆錢,在裡面呆過幾年,去年才出來。」
白桑榆提起這段經歷時並沒有表現得義憤填膺或者頹然懊惱,他十分平靜,淡然地就像是在講述一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不幸故事。
但這些話在臨川聽來卻有些扎耳,他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鎮定,「那你其實算是英雄,只是他們辜負你罷了。」
白桑榆搖搖頭,「我不是什麼英雄,也不覺得坐牢有什麼,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其實是想說,那天我本來是可以只打跑他們,然後報警的,但是我沒那樣做。我有時候是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因為在我看來,某些人,如果我殺掉他們就和殺掉一隻雞,砍掉一棵樹沒什麼區別。
我不是不敬畏生命,我只是覺得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價值和意義與一棵樹,一隻雞,一條狗或者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但你還是沒有下殺手,如果你想,那他們肯定會死。」
白桑榆的呼吸變得沉悶,「我不會殺任何人,但臨川,這不妨礙我有時候會變得很奇怪或者說殘暴,你要知道人總是會很難抑制自己的欲望,因為每一個人的本質都是動物,是野獸,野獸需要鮮血,這是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動力。」
臨川輕聲笑起來,他翻過身,用胳膊撐著自己,慢條斯理地將黑色的皮質手套戴回去,帶著挑逗意味地回答,「野獸還需要繁衍呢?」
【作者有話說】
猜猜現在的是顧臨川的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第05章 他想讓白桑榆只屬於自己
見白桑榆不說話,臨川話鋒一轉,「哥,我知道你想暗示我什麼,但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在森林裡兔子吃草,狼捕食兔子,獵人獵殺狼,人的本質的確是動物,但是不同的動物。我的意思是,一物降一物,這是這個世界不變的規則。」
白桑榆偏頭看向臨川,他的側臉很漂亮,偏青灰色的眼睛泛著漂亮而凌冽的光,這讓白桑榆想起年少時上山打獵的經歷,山中野獸的眼睛也是這般狡黠。
「所以你的意思,你是上天派來降我的?」
臨川抬起頭,含情脈脈地對上白桑榆的視線,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挑逗般摸上白桑榆的臉,「這樣說不好聽,但我想我們之間的確存在某種隱秘的聯繫,只是桑榆哥你不記得了。」
「我們之前見過嗎?」
白桑榆實在想不起他到底在哪見過面前的人,但他對臨川的眼睛有些印象。
臨川聽到他這樣問,垂著頭笑道,「調情的說法而已,我們當然沒見過。」
白桑榆沒什麼心思去想臨川為什麼要同他說這樣的話,他在這方面總是很遲鈍,除非對方點名,否則他根本意識不到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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