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蘇翻他一眼,「你要是想讓我這麼做,總得給我一個理由,而不是這種怪話。」
白桑榆轉頭看向他,沉默一陣後才說,「他和我有血緣,他……也是林與善的兒子。」
寧蘇手裡還沒吸完的煙落在地面上,他的聲音有些發顫,「怎麼會?」
「我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媽媽之前患有精神疾病,在病院裡治療的時候碰上了林與善,後來林與善去了黔州,她留在彌南生了對雙胞胎,裡面那個男孩就是秦樂施。我想你和他走得有些近,所以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你……」
寧蘇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又掏出一根煙,打火機的火光將他們面前那一小塊地方照亮,他突然問白桑榆,「你去過這裡的禪寺嗎?」
白桑榆搖頭,「我對那種地方向來沒什麼興趣。」
「我聽人說,那座廟去問姻緣很靈的,如果一對情侶去拜,真心相愛的人就會白頭偕老,命中無緣的人就會立即分開。昨天我和人去卜了一卦,卦象說是吉兆。」
白桑榆問他,「你的新男友?」
寧蘇說,「現在還只能算普通朋友,倒是你,你和你那個對象,現在還好嗎?」
白桑榆沒想到他會問起顧臨川,遲疑道,「挺好的,他對我不錯。」
「那你對人家也好點吧,你知道你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別讓這個世界上所有對你好的人都悲劇收尾……」
「嗯。」
「我先走了,還有些事得處理。」
白桑榆沒挽留他,只是繼續抽菸,寧蘇說的確實沒錯,從他出生開始,那些對他好的人無一例外都生活在痛苦中,有些可以推脫給所謂的命運,但有些的確是他帶來的。
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卻始終沒有辦法理解他們,情感上的缺失和對殺戮的渴求讓白桑榆在不做偽裝的時候像是一隻誤入人類族群的野獸。
一直以來他都在壓制自己內心最本源的欲望,那種從血脈里繼承來的惡毒和兇狠,可每當這種殺伐的想法湧出時,他又會想起的白知薇,會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經文裡的字句。
壓抑本能並不好受,他只能通過另外的辦法來緩解痛苦,沉迷酒色,做各種刺激的事,但那都是暫時的,他沒法永遠沉淪下去。
手裡的煙剛抽完,顧臨川那邊就打了電話過來,白桑榆走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一邊應付顧臨川一邊報了地址。
司機發動車子朝著他說的別墅區駛去,過一條岔路口時,突然在路邊停下,放下車窗,探頭去問站在路牌下戴口罩的黑衣男人,「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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