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裡能聽到油煙機的聲音,還有鍋鏟碰撞的清脆,桑亦有種醉生夢死的迷濛。
這樣全然黑暗的房間裡,親吻他的依舊是八年前的那個人,時間仿佛流逝,卻又仿佛倒退,又仿佛其實從未變過。
蟄伏的花終於絢爛的開放時,桑亦半坐在箱子上,手無力的攀附著穆文驍寬闊的肩膀。
他昨天晚上還說要搞純愛,今天就變成了檣櫓灰飛煙滅?
“你……”桑亦看著黑暗中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微喘著,“有病啊?”
“你不是說我讓你受委屈了嗎?”穆文驍給他提上褲子,“現在還委屈嗎?”
桑亦坐在那裡,在餘韻中轉動他那還炸著煙花的腦袋,他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來著?
“我說了那麼多,你就聽著了這一句?”桑亦問。
“沒,都聽著了。”穆文驍語氣平淡且冷靜,“但有些還沒想明白,暫時就想明白了這一件。”
“哦……”桑亦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赤著的腳往前一腳蹬在穆文驍的肩頭,“所以你想了一晚上就是給我嚕一把?小穆總,你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啊。”
穆文驍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
桑亦站起身,又提了一下褲子,才打開門抖著腿走了出去。
阿姨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招呼他:“餓壞了吧,能吃飯了。”
桑亦加快步子一頭拱進了衣帽間。
褲子特麼……嚕髒了。
你別說,是比自己嚕爽。
衣帽間太大了,入目的都是些熨燙妥帖的西裝襯衣,桑亦隨手翻了兩下,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有人跟進來,打開下面的抽屜,拿了乾淨的內褲給他。
桑亦抬眼看他。
穆文驍又從衣櫥里挑了襯衣和褲子遞給他。
桑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開始脫褲子。
脫到一半,後面人沒動靜,桑亦彎著腰轉頭瞪著他,不走站這兒看啊?
剛剛被按著強嚕一把的桑亦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羞恥心,可能是因為只有他被嚕,而穆文驍衣裳穿的板板正正的,所以才讓他羞恥。
也可是是時隔八年再次被嚕,老臉有點兒撐不住。
不同於雜物間的黑暗,衣帽間的燈明晃晃的,將人的脊背腰身照的清清楚楚。
穆文驍沉默了幾秒後轉身背對著他,但人沒出去。
桑亦換好衣服,懶洋洋出了衣帽間,往餐桌前的椅子上一坐,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像攤軟泥。
衣服很合身,是他的碼數,衣帽間裡掛著的一半衣物都是他的碼數,連內褲都是。
說不感動是假的。
阿姨將面端上桌後,穆文驍才從衣帽間人模人樣的走了出來,桑亦意味深長的視線從那處掠過,憋死你和你的兄弟。
想著想著桑亦自己先樂了起來,自顧自笑。
看到穆文驍在他對面坐下,桑亦立刻收了笑,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兩人一直沒怎麼說話,阿姨也覺察出些不對勁來,但沒說什麼,只解了圍裙:“你們吃,我先回去,晚上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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