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正好是百年之約到期的時候。
意天宗雖然有四位化神期的長老和大乘期的宗主,但是當今魔族的魔尊是渡劫初期,又有兩位大乘期的左右護法,如果魔族生出異心,意天宗也難以抵擋。
所以景琰一回到意天宗,宗主就打出感情牌,甚至不惜拿出好不容易得來的萬年人參想要留住景琰。只要有景琰在意天宗一天,魔族就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宗主不知道萬年人參對現在的望鶴仙尊來說實在雞肋,要不是為了方鶴眠,宗主這算盤就要落空了。
景琰不可能把方鶴眠一個幼年期又失去了內丹的獬豸放在這裡,哪怕山峰上有重重陣法保護,他也放不下心來。
思來想去,景琰把枕頭上睡得正香的方鶴眠雙手捧了起來,摟著懷裡。
方鶴眠輕輕動了動鼻子,靈獸的嗅覺十分敏銳,他已經記住了景琰的氣味,在被景琰抱入懷中的時候,鼻子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又昏沉著陷入了沉睡。
景琰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真不知道該說你警惕心強還是弱。」
景琰手指尖上凝聚出了一點淡藍色的光亮,他又把手指湊到嘴邊咬破了一道口子,混著血液的靈光匯入了方鶴眠額前的獨角下方,一個黑紅色血滴形狀標記隱沒在方鶴眠額角的長毛里。
方鶴眠無知無覺地動了動耳朵尖,把腦袋又往景琰的懷裡埋了埋,似乎在嫌棄景琰驚擾了他的美夢。
「好了好了,吾不吵你了。」景琰無奈一笑。
避免生出事端,方鶴眠現在又急需恢復身體,景琰再次召喚出本命神器御劍飛行。
他這把劍已經百年未使用過了,今日卻為了讓方鶴眠睡得安穩些,破天荒的出動了兩次。
意天宗的宗主府看起來可就比景琰那綠油油一個人都沒有的山頭氣派多了,一棟閣樓建築,周圍還有許多弟子居住的屋子。
景琰不願意和人打交道,直接隱去了身影和氣息,縱身躍入宗主府內,把書房內處理宗門事務的宗主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魔族的人悄無聲息潛入了進來。
姜闊匆匆忙忙趕來,見到熟悉的身影才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一臉苦笑:「師兄啊,您真是嚇死我了。」
景琰皺眉:「這點膽子怎麼守好一個宗門,實在不行早點退位,讓能者居之。」
姜闊:「......」
他只是稍微誇張了一點,為什麼他師兄的嘴巴能這麼毒?
姜闊張了張嘴正要為自己辯駁一二,餘光突然窺見了一團黑,他大驚失色:「有魔族?!」
「什麼?」
景琰立刻護住了懷裡的獸形的方鶴眠,警惕地往四周看去,神識一掃,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姜闊閃身到景琰身前就要伸手把景琰懷裡那黑不溜秋的長毛獸扒拉出來,只是還沒靠近,就被景琰一掌揮開:「你做什麼?」
「師兄!你被魔族蠱惑了嗎?這黑色的東西,渾身都是黑氣!不是魔族是什麼?」
他們只是表面上與魔族和平相處,實際上修真者看不起修魔的人,也不能接納修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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