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霍序則高中所就讀的那種普通學生想進,除了成績考量,更重要的門檻是還必須繳納高額贊助費用的貴族學校,最大也最難根除的陋習大概就是校園霸凌嚴重。
畢竟師資力量再好,升學率、出國率再高,學生成績與人品德行從來也沒有直接關係。
在這樣的學校里,學生還未步入社會,就已經提前以家世、財力、父母地位為參考準則在校園團體中形成了森嚴頑固的階級歧視。
而明明認真學習也成績很好的刑厄之所以會變成他們高中同學口中誰都不敢惹的「煞神」校霸,就在於刑厄如果按照家庭條件劃分,在學校本該屬於「受欺負」的弱勢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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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刑厄不慣著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霸凌者。
高中時期的霍序則「聖父病」其實挺嚴重的,或許是中二少年都有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夢,他曾經因為和朋友在這類事件上意見不合而決裂。
鬧崩時,對方說霍序則像個居委會大媽到處多管閒事。
於是,當正想管閒事的霍·居委會大媽·序則第一次遇見刑厄,他的閒事沒能管成,因為刑厄從來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弱者。
霍序則不止一次親眼見到刑厄打架,也無數次看著刑厄站上周一的操場升旗台念檢討。
反擊一次霸凌,念一次檢討,念完檢討,繼續反擊霸凌。
嚴格來說刑厄的校霸身份,實際就是他一場一場又凶又狠宛若不要命的霸凌反擊戰打出來的。
那時候,霍序則就對刑厄感到好奇。
霍序則記得刑厄曾經經常因為遲到早退被罰站在教室外,而他的父母卻一次都沒出現到學校過。
同學間都傳刑厄父母都不在了,但霍序則有個哥們家裡出身公檢法系統,從前隨口提過,刑厄的父親在坐牢。
父親坐牢,母親又要工作的話,刑厄那時候遲到早退也許是因為要照顧四歲就癱瘓了的妹妹?
「有一些原因,但不全是。」刑厄回答。
他平淡解釋:「十六歲後可以打工,我晚上有時候要工作。」
霍序則一愣,扭頭下意識問:「打什麼工?」
刑厄一邊走,一邊時刻注意前方路面障礙及時掃開,霍序則這會兒腳步慢下來扭頭「看」他,他才也將目光輕輕落到身旁頭頂兜帽的人身上。
刑厄的目光從霍序則的臉、露在衣服外的脖頸,以及領口處一小截凸起的鎖骨小心翼翼滑過,最後只敢停留在霍序則身上的衣服上。
他發現霍序則今晚穿的這件衛衣胸口有個標誌,似乎是他從前大學的校標。
「什麼都做,我的上班時間保證不了太穩定,如果我妹妹有事,有時候半夜還會需要回家,哪裡招人我就去,一般都是臨時工,招到更合適的就會讓我走。」刑厄看著霍序則胸口那個飛機圖案的校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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